在墙边。
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纹丝不动的牢牢按住她,像是在等待她力竭。直到她慢慢停止了动弹,才附来一个冰冷声音。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陆戾的声音透出冷酷的狠决,“你就给我等着瞧。”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透着十足上位者的傲慢,仿佛是在命令奴仆般高高在上,眼神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凶煞冷光。
颜时莺像是被吓坏了,目光惶然无助的望向一旁的宗巍怀,却见他只是眼神漠然的站着,丝毫没有要上前阻拦的意思。
“你给我听清楚了……”陆戾压低的威胁才说到一半,就忽然被一声微弱的抽气声打断。
只见面前的少女乌黑的眼眸迅速浮起一层水雾,凝结成泪花沁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一双浸满了波光的乌眸就那样惊恐如幼鹿般望着他,让陆戾的后半句话就仿佛被棉花哽住了喉咙,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下去。
颜时莺没有答话,只是委屈又隐忍的小声抽泣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无助到了极点,仿佛受到了欺凌压迫……
不对,就是在被欺凌。
宗巍怀看着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凶神恶煞表情的陆戾,他近乎逼迫的姿态和少女泪眼朦胧的表情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他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陆戾尴尬的直起背,看了一眼面前泪盈于睫的少女后,又迅速瞥开了视线。
但仅是那一眼,少女带着无声控诉又水光潋滟的眼眸却牢牢印在他脑中。
陆戾调整了下表情,干巴巴的开口:“你……”
才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颜时莺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几分带着哭腔的鼻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声线竟带着一种疏离的清冷,像是雨后的露水般无声沁入两人耳中。
“可以让我走了吗?”
“哦。你走吧。”
得到陆戾的应允,少女立刻像如临大赦般飞快推开手腕上的手,像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般头也不回的逃窜出了房间,仿佛连一秒都不想和他们多待。
陆戾被推的趔趄了几步,他看着颜时莺犹如避之不及般飞快逃离的背影,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秦暮叙脸庞**的走出来,看了一眼两人,敏锐的发问:“发生什么了?”
不等宗巍怀回答,陆戾率先开口:“没什么。”
他转过身,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又浮现出那张鼻尖微红、哭得嘴唇充血、眼瞳湿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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