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有打开甲壳,而是问江白;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白回答说;‘我叫江白,大江的江,白天的白。’
蚌娘娘说;‘好名字,’
接着又问江白;‘小姑娘,你在大江里游泳累不累呀?’
江白说;‘在江边上游玩不觉得累,游到大江里,要死遇到风浪就感觉吃不消了。’
蚌娘娘说;‘小姑娘,我教你个潜水的法子好不好?’
江白问;‘你的法子能保证我一口气潜出去多远呀?’
蚌娘娘说;‘我教你的是在大江里的换气之法,只要你学会了,就可以在大江里随便游走了。’
江白闻听,立刻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我先谢过蚌娘娘。’
蚌娘娘张开大嘴,呵呵乐了,她说道;‘谢什么谢,我们这是缘分呐。’
话说完了,江白开始和蚌娘娘学起了在江水里的呼吸之法,当天夜里,他吸下一口气能游走将近一里远,他们临分手的时候,蚌娘娘嘱咐江白,夜晚还过来和她学习,江白一连着和蚌娘娘学习了半个月,这时候她已经能够在平静地江水里面换气自如了,只是在遇到大风大浪之时还有点喘不过起来。
第十六日,是个月黑夜,蚌娘娘正在教江白如何踏浪如平地的技巧,突然,隐隐传来风雷之声,起初时,蚌娘娘并没在意,可是,当那风雷之声过后,天际划过一道闪电,在闪电中,隐隐露出一张雷公脸来,看到这张脸,蚌娘娘急忙说不好。
蚌娘娘说完话,立刻沉入江里,江白急忙跟着潜入水中,这时候,半空中一个惊雷,击到水中,水面上立刻升起一个几十丈高的水柱,江水被击得如同开了锅一样,四处翻滚。
江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正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潜水的功力,就见她如同巨蚌一样,半天吐纳一口气,身体不停地跟着蚌娘娘朝江底游去,就在这时,蚌娘娘却游到了她身体的下方,托着她朝更深处游去,开始,江白以为蚌娘娘怕她功力不够,游不到地方,才托着她游走,可是,就在这时,他们上方的天空中又响起一个惊雷,这个惊雷就好像对着他们击打的一样,震得他们下方的江底一个劲儿发颤,蚌娘娘的身体开始抖动,江白这才觉得有些异常,于是,江白把身体紧紧贴在蚌娘娘的龟甲壳上,就好像她和蚌娘娘融为了一体。
说来也怪,就在江白的身体和蚌娘娘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天上的惊雷立刻就不在他们上方击打了。
轰隆隆的雷声,渐渐远去,蚌娘娘托着江白来到了江心的孤岛边上,晃了几晃,很明显,她是想让江白先浮上去,江白只好照做,她扭动身子,片刻,从江里来到了水面上,四下看看,天色依然阴沉,不过东方却有些发亮了,江白从水面上渐渐游到了孤岛的边上,站起来转身朝后面的江水里望去,水面很平静,没有什么变化,江白疑惑着从江里走到了岸上,刚上岸,她惊讶地发现岸边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妇人,天色刚刚放亮,江白有些看不清妇人的脸面,于是,她疾走几步,来到妇人坐着的那块大石头跟前,等到她走过去,却看到夫人冲着她嫣然一笑,这一笑让她觉得很面熟,她再细看,就见坐在石头上的妇人,唇红齿白,一头长发梳拢在后面,脸若新月,目如星辉,白皙的鹅蛋脸庞,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江白看呆了,那里来的如此美貌又沉静的妇人,她忍不住上前问道;“妇人您好,请问,您是如何来到这座孤岛之上的。”
听了江白的询问,石头上的妇人没有回答,而是把脸转向了她,笑盈盈地看着,慈祥、和蔼、可亲,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江白很焦急,急忙又说道;“妇人,你一个人是如何来到这个孤岛之上的,莫非出了船祸,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江白说完这句话,急忙又上前,一只脚踏到那块方方正正的岩石之上,她刚要挨着那个妇人坐下,却听到妇人开启朱唇,抿嘴一笑,接着嘤嘤说道;“小姑娘,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听了妇人的问话声,江白很吃惊,她急忙反问;“妇人,我们在那里见过呀?”
妇人没有忙于回答她,却伸手示意江白,坐到自己身边,江白很听话,立刻坐到了夫人身边,这时候,妇人把嘴凑到江白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姑娘,难道你还没有猜出来我是谁吗,你想想有谁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江边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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