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过他,如果他们审问那个姑娘,姑娘说出来还有他一个,而那三具尸体里又没有他,衙门里的人肯定会想到他是凶手,或者说他是嫌犯,于是,他又急忙对店小二说;“小二哥,您看我刚才走夜路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了,身上又脏又臭,这身衣服也不能穿了,您要是能回家帮我找一身您穿过的旧衣服也行,我会按着新衣服的价钱给您的。您看如何?”
店里的伙计听了江流的恳求,突然觉得自己的好运来了,如果回家找到自己平时穿的一身旧衣服,然后再以绸子衣服的价钱卖给他,自己岂不是赚了一大笔,于是,他就说;“看你这个客官一定是个读书之人,穿不惯破旧和埋汰的衣服,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趁现在店里的客人都睡下了,你自己去后院的井边上打上水来洗一洗,我回家去给你拿衣服,我家就在离客栈一条街的地方,用不了喝杯水的功夫我就能回来。”
说完话店里的伙计乐颠颠地跑去给江流拿衣服,江流则来到后院的水井边上,先回头朝客栈里看了看,他见客栈里只有前面的柜台上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其他房间里都是漆黑一片,他就放下心,打上一桶水,在水井边上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凉水澡,还没等他洗完澡,那个伙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到了还在洗澡的江流身边,他小声说道;“您要的衣服我拿来了,可是,这是我唯一的一身衣服,是我花十五株钱买来的。”
江流看看伙计,忙着回答;“请把那身衣服放到我身边那块干净石头上,等我换洗过后,回到客房就给你拿钱。”
伙计立刻笑逐颜开地说;“好嘞,我这就给您拿毛巾擦身体。”
伙计急匆匆跑到前台,拿来一条新毛巾,递给了已经洗完澡的江流,江流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伙计拿来的那身旧衣服,黑暗之中他也没看是什么颜色,等到伙计把他领到了客房,他才看到这是一身半旧的青麻布衣裤,穿在他身上虽然略显宽大一些,但也还算合体,不过,这身衣服新的时候也就值三株钱,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和身份,他就什么也没说,很快掏出十五株钱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接过钱,正表示感谢之际,江流又说;“小二哥,店中可有饭否。”
伙计听了立刻回答;“客栈里从来就不给客人预备饭菜,不过我这里有两个馒头,是准备我夜晚饿了的时候吃的,我看客官是远道而来,一定饿了,如若客官不嫌弃,我就拿给客官吃。”
江流早就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那个伙计刚说完他就说;“谢谢小二哥,如此最好,那两个馒头我不会白吃的,等到明天早上请一并打入我的住宿费里。”
那个伙计说了声;“可以,我豁出去饿上一晚上了。”
江流就着白开水几口吃光了两个馒头,虽然没饱可也不至于饥肠辘辘地睡觉了,江流躺在客栈的床上,头刚刚沾到枕头上,便酣然睡去,睡着,睡着,他猛然间发现柴镬举着滴血的刀子,向他刺来,他想跑却挪不动腿,他想高声呼救,却张不开嘴,情急之下,江流抬手去抓那把滴血的刀子,就在他即将抓住刀子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噹噹譡,咣咣咣,有人救自己来了,快点开门,江流立刻跳下地去开门,等到他站到地上的时候,真就听到了剧烈的敲门声,难道刚才不是在做梦!
咣当,咣当,江流又听到了大门外剧烈的踹门声音,这时候,他就忘了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不是在梦中,过了一会儿,就听那个伙计高声问道;“谁呀,这么踹门?”
门外传来了更野蛮的声音;“***,找死呀,在不开门放把火烧了你这家贼店!”
咣当,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动,门肯定是开了,不知道是外面的人踹开的还是那个伙计打开的,紧接着就是喝骂声;“你他吗找死呀,咋才开门?”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官爷们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显然这是另一个赔不是的声音,这个声音过后,江流什么也听不到了,过了一会儿,江流又听到一个声音;“还是老板明白事理,你想啊,我们起早爬半夜地容易吗,昨天夜里柴爷和他的两个下人突然中毒身亡,到现在还是没有理出头绪来,我们奉县太爷的指派要在天亮时分,严加盘查各个客栈和所有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这不,我们就到你们家的客栈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说道;“瞧您说的,官爷,我们客栈最是守法,那里能藏什么可疑人员,不信您问问我们的伙计,昨夜里他在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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