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暴兽似的,从他手里噌地飞向了天空。
江流大叫一声,随之他的身体也拔地而起,伸手要去抓那个已经要飞到棚顶上的小竹筒,孰料,他还没有够到那个小竹筒,小竹筒却已经飞到了顶棚上,砰地发出了一声巨响,整个棚顶立刻坍塌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烟灰四起。
江流的整个人都被倒塌的棚顶给包围住了,本来想闭上眼睛的江流,却因为害怕,吓得顾不上尘土和烟灰,反而睁大了眼睛,就在他睁眼盯着那个小竹筒的时候,他看到那些飞扬的尘土飘着飘着变成了一张黄纸,上面朱批一行小字;“嘛、咪、啊、訇”。紧接着,那张黄表纸落到了小竹筒上面,把小竹筒压到了地上。
江流顺手把那个小竹筒捡了起来,还没到眨眼的功夫,就在江流的眼皮子底下,明明盖在小竹筒上面的写着四个小红字的黄表纸却不见了,江流诧异之时,手里拿着那个小竹筒细看起来,却发现在小竹筒的盖子上,有四个很小很小的红字,正是他刚才看到的黄表纸上面的字。
江流看完上面的字,不由得又倒转过来,这时候,他又看到小竹筒的底部也有字迹,江流细看才辨认出来,上面写的是八个小字;“带在身上,不可遗失。”
看完了这八个小字,江流知道了这肯定是和尚让他这么做的,于是他就稀里糊涂地把那个小竹筒放到了贴身的怀里,然后又怔怔地站在那里,想着心事,直到太阳落山之际,他才想明白,自己不能呆在这里继续等那个和尚了,那个和尚肯定是自己先走了,因此自己也要尽快离开这里,可是,这个和尚是何用意呢,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把那个小黑虫装进竹筒里带在身上,还有那个布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流想来想去,又看看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只好祷告了一番,就听他自言自语道;“高僧,我知道你是个得道的和尚,既然你我有缘,我就听你的,把那个小竹筒带在身上,至于那个布袋子里面是啥,等我打开了看看,然后再告诉你。”
江流说完这些,立刻蹲下身去打开了那个布袋子,就在他打开布袋子口,用眼睛朝里看的那一刹那,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布袋子里面竟然装的是黄橙橙的金子,江流看过之后,转念一想,这些黄金很可能是那些个强盗打劫来的,自己又找不到失主,再说了,自己的盘缠和衣服也都在那些个强盗手里,看样子自己是找不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报官吧和尚没有告诉他,不报官自己又不能私吞了这些黄金,江流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从天上飞过来一群黑老鸹,呱呱地噪叫着,
巧的是,这群黑老鸹到了江流站的地方,从半空中拉下屎来,全都落到了江流的头顶上。
江流抬头看看天上的黑老鸹,心想,屋顶刚刚塌下来,你们就拉了我一头屎,这是催我快点离开这里去报官呐,有了这个想法,江流片刻也没有停留,很快就走出了这座破败的庙宇,来到外面,江流才看到,这是一座很小的庙宇,他呆的地方就有一间僧房,前面的院落里只有一处两间屋子那么大的正殿,山门也不是很大,还没有阔气人家的大门宽敞。
在暮色中,江流看完了这座凋敝破败不堪的小庙,不由得大发感慨道;“庙小和尚神,屋塌乌鸦来。”
江流怀里揣着那个小竹筒,手里拿着那个装有黄金的布口袋,在渐渐暗下去的天空下,一阵疾走,终于在申时看到了几户人家,他饿着肚子,来到一户有光亮的屋子前,小心地伸手敲门,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个老汉的问话声;“谁呀,咋还敲上门了,门没拴上,你推门进来就行了。”
江流闻听后,迟疑着推开了房门,屋子里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老汉躺在那里,努力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开口问了声;“你不是阿喜呀,我估摸这时候他该回来了。”
江流闻讯立刻应道;“老伯,我是过路之人,见天色已晚,自己又不熟悉路,想在您这里权借住一宿,不置可否?”
躺着的老伯,听了江流的话,想挣扎着坐起来,江流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想努力坐起来的老伯,那个老伯坐起来后,看看江流,接着又说道;“看你是个后生,你看我这里就这么一间屋子,一张床,我孙儿给人家打工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给我送饭,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的床铺边上搭个地铺,反正我孙儿也不在家里睡。”
江流闻听,忙着给这个老伯鞠了一个躬,很感激地说道;“谢谢老伯,谢谢老伯。”
那个已经坐起来的老伯说;“有什么好谢的,只要客人不嫌弃我们家里寒酸,我就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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