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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晚生正不知如何作答,肚腹之中突然咕咕咕叫了几声,他随口即说;“我若遇到为民办好事,关心民间疾苦的父母官那里有不跪之理,我若遇到只想成仙,不管百姓死活的东西,不但不会跪,我还要问问他,天理何在,百姓何在?”
高踞公案上的司马守谦,脸色先白,后红,接着成了紫茄子色,他哆嗦着嘴唇,抬手指着晋晚生;“你,你,你这个刁民,那里来的歪理,给我打,直到他跪下为止。”
“呜-威”,公堂里一阵呐喊,众衙役高举水火棍,对准晋晚生和赵阿大,砸了下去,那里还管是脸还是屁股,不到十棍,赵阿大一头栽倒在当场,晋晚生依然两腿屹立,怒目圆睁,两只眼睛像似要喷出火来。
倒在地上的赵阿大对着晋晚生大叫;“阿生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逞强势必吃亏。”
此时的赵阿大已经被衙役们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的两条腿被两根水火棍压住后跪在了地上,剩下的水火棍全都对准了晋晚生,有专门打前胸的,有专门打后背的,还有的找准他的双腿一棍一棍地打下去。
公堂上,噼呲、啪嚓,乱棍横飞,下下落到晋晚生身上,亏了有护身甲,护着他的心脉,不然,就凭他的血肉之躯,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了。
晋晚生宁死不跪,司马守谦怕把他打死了没法向别师爷交代,别师爷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他,要留下晋晚生,最好是问出桃花源的下落和他身上的秘密,如果问不出来,就把他关起来,等到他回来后由他接着再问。
眼见着一顿乱棍没有让晋晚生屈服,司马守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用手指着已经跪在地上的赵阿大说;“先乱棍把他打死,到时候再让晋晚生抵命。”
司马守谦的话音刚落,用水火棍压着赵阿大的两个衙役,立刻手举水火棍,照着赵阿大的脑袋就要砸下去,还在挨打的晋晚生虽然被打了无数棍子,却根本奈何不了他,这时,他见赵阿大要被打死,心里立刻责备自己,明明知道赵阿大纯粹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得了劈头盖脑一顿乱棍,自己必须救他,他急忙对司马守谦高声怒喝道;“且慢,司马大人,赵阿大已经跪下了,为何还要打他,要打。打我便是。”
司马守谦,那里肯听晋晚生的话,他发出桀桀的奸笑,喊了一声;“给我住手,让晋晚生看着他的同伙死在他面前,来呀,所有人,把手中的水火棍打向赵阿大。”
“呜-威”,衙役们高举水火棍,顷刻间就要砸向赵阿大,晋晚生是个诚诚君子,他如何能够让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死,他强咽下心头的怒火,高声对司马守谦说;“县宰大人,不可打他,我跪下便是。”
衙役们扬起的水火棍还没有落下,晋晚生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当堂,司马守谦,桀、桀、桀,笑得身子发颤,过了半天才指着晋晚生问道;“你、服、还是不服?”
晋晚生没好气地回答;“我服,我真服。”
司马守谦问;“你说,还是不说?”
晋晚生回答;“你,让我说什么?”
司马守谦说;“我问你桃花源在哪里?”
晋晚生说;“我已经领人去找了,可是没有找到,有差人可以作证,大人为何还要问我?”
“大胆,狡辩!我问你,哪处桃花之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晋晚生说;“就在大江边,小河尽头,一座小山后面。”
司马守谦问;“那你为何没有找到?”
晋晚生回答;“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没有找到啊,反正去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有差人可以作证。”
赵阿大跪在地上怕晋晚生吃亏,强忍着疼痛说道;“大人,我们的确前去寻找了,为了寻找那处桃花源,阿生他还被狂风刮落到大江里面,亏了这小子命大,换做是别人,早就葬身鱼腹了。”
“多嘴,把他拖到外面,罚他跪在县衙门前的广场之上,没有本县的话不准放他走。”
“是,县宰大人。”
领班的衙役高声回答,两个衙役立刻拖起赵阿大,晋晚生慌忙高声说道;“且慢,县宰大人,这个赵阿大是个不知情之人,大人何必要难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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