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血了,还故作风雅呢。”
任无情咧嘴一笑,道:“是番茄酱,在跌倒的时候含入嘴里的。”
“姑娘,小心了。”
话音刚落,任无情在瞬间发力,从地面上窜起,手持毛笔直刺向宁心妍的喉咙,后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着了道。
这次,轮到任无情逼得宁心妍节节败退了。
在冲刺的同时,任无情将碎片拔了下来,这些碎片大多挂在他的衣服上,只是划破了他的皮肤,这才让他看起来鲜血淋漓的。
拔到最后,只有腹部那一枚他没有动,鲜血随着他的运动缓慢流出,看起来伤口颇深的样子。
这一点自然也被宁心妍注意到了,虽然手持单剑的她战斗力不到全胜的一半,但做着重攻击对方伤口的话,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宁心妍的动作瞒不过任无情,他抱怨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与此同时,任无情没有多做纠缠,而是慢慢后退,宁心妍杀心过大,一心想要重创眼前之人,丝毫不让,步步紧逼,渐渐掌握了进攻的节奏。
可还没等她适应这种的攻击节奏呢,就感觉到脚下一滑,随后重心不稳,朝后面跌倒而去。
她能感觉到踩到的是毛笔,可是,在什么时候?是刚刚放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有?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任无情的毛笔距离宁心妍的额头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随时会点在后者的额头之上。
宁心妍仿佛已经看见任无情用他那怪力将锋利的毛笔刺入她头骨的一幕。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中,父亲与妹妹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当然,还有那常常和其拌嘴的宁雾天……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冰凉的笔尖点在她的额头上,液体顺着她的脸颊留了下来。
她仿佛听见了她最爱的父亲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就在下一秒,本该坠入深渊,无法自拔的她却跌坐在地面上,父亲的叫喊声还在她的耳边环绕。
等她睁开双眼时,任无情已经几个后跳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活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液体存在。可并不是鲜血,而是透明的液体。
虽然只有短短几息的时间,对她而言却恍如隔世。
任无情将毛笔收起,对着宁心妍说道:“在美好的事物上留下墨水确实破坏美感,所以我自作主张换成了水。姑娘,你输了。”
宁心妍此时还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逐渐消失不见的水滴出神。
随后,她缓缓站起,用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任无情,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任无情摊了摊双手,淡笑道:“我不打女人的。”
“哦,对了。”任无情指了指自己腹部上的碎片,道:“这枚碎片就留给我做纪念吧。”
宁心妍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去,鲜血还在缓慢流出,看起来伤口确实很深。几乎在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想留下碎片。因为这个时候,如果贸然拔出碎片,很可能会引发大出血的,从而有生命危险。
“笨蛋,这可是生死之战啊,怎么可能,怎么能……”
任无情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道:“我说姑娘,你快认输啊。”
宁心妍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后者冲她点了点头。
“我输了。”
宁心妍失魂落魄的回到父亲身边,以往杀人都是在防卫,或者是杀那些悬赏榜上罪恶不赦之人。
而刚才她竟然攻击一个毫无攻击欲望,丝毫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人。
正常,有没有进攻欲望是可以通过眼神看出来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二人本是敌对门派的弟子,自己更是掌门的女儿,尽管如此,对方还是手下留情了,仅仅是因为轻飘飘的一句‘我不打女人’。
在宁心妍回去后,任无情也回到自己的门派队伍中,在负责疗伤弟子的帮助下,清理起伤口来。
仁间门掌门对他说道:“无情,我早就说过,你所谓的绅士之道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好自为之吧。”
任无情咧嘴一笑,没有反驳什么,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可信仰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得了的。
“任心长老,拜托了。”
“掌门放心,我必将全力以赴,拿下对方的项上人头,以祭奠弟子们。”
仁间门掌门摇了摇头道:“不,此事有古怪,这次出手,点到为止,不可下杀手,把握好尺度。但对方若是动了杀心,你也要用行动告诉他,我们仁间门也不是吃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瞪了宁心妍几眼,显然是对后者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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