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冷的对他父亲说,“你怎么不问问他薛慕澜的消息。”
薛老爷依旧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汴梁也一句话没说,大步流星的走着,任由陆总管在旁边跟着。
“汴少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嘛,您是我接来的客人,回去也该由我送回去才对。”
“不用了。”汴梁甩甩袖子,“哥自个有腿,不麻烦你们了。”
他走的更快了,没过多久,便出了王府,往老板娘酒店而去。
陆总管也是个坚持的人,他牵着马车一路跟着,一路说着好话,引起了路边很多人的注意,也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陆总管吗?他追的那个人是谁?”
“据说是汴家少爷。”
“那个汴家?”
“还有那个汴家!”
“汴家真横啊,王府的人都不给面子呢。”
。。。。。。
汴梁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他转身上车,因为他不想给孙掌柜添麻烦。
陆总管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他驾着车正准备离去,却听得街上有人在喊,“汴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陆总管立刻就把车停住了,然后把车帘卷了起来。
汴梁也听到了那声音,便探出头来看,来的是汴家铺子的一个马夫,那天将他和老板娘接去吃饭的那个马夫。
“什么事?”他问。
马夫跑到他跟前,一手甩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气说,“李。。。李家来。。。来人了。”
“李家?”汴梁想起他去许昌的事情,但是他只是让李老爷去接手镖局的事,可没让他找汴家的麻烦。
“他们来做什么?”他又问。
马夫喘了几口气,终于把气喘顺了,他说,“李家要接管千金镖局,掌柜的听说之后,让我立刻来找少爷。”
“找我干嘛?”汴梁很纳闷。
这本来就是孙客轻让他去找的李家人,现在人来了,又要找他,那是演的哪一出啊!
马夫说,“掌柜的让我跟您说,千万别和李家呕气,不就是损失一点镖局的股份嘛,咋不稀罕。”
“就和我说这个?”汴梁一脸的不可置信。
和李家呕气,呕什么呀,他可是李家少爷啊,镖局的股份也根本不会损失。
“是的。”马夫点点头,“还好我跑的快,能及时的报到信。”说完,告辞离去。
汴梁坐回马车,继续想这个问题,孙客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忽雷,心里也隐隐约有些明白了。
孙客轻是知道情况的,他故意这么做,一定是做给别人看的,而自己现在正在王府的车里,那肯定是给忽雷看的,至于为什么要让忽雷看到这一幕,他还是不明白。
马车轱辘辘的走着,很快就到了老板娘酒店,汴梁没向陆总管道谢,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店里。
“小二,上酒。”这趟王府之行,让他的心情很不愉快,需要用酒水来发泄一下。
两杯酒下肚,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一群烂人,以后不理就是了。
自己的生活,何必为了那种人而不开心呢,他自我安慰着,正准备喝第三杯酒,又听到有人喊,“汴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喊的是和马夫一模一样的词,汴梁回头看去,竟然是董千斤来了,而且是慌慌张张的跑来,汴梁可从没见过他如此慌张。
“又怎么了?”汴梁问。
董千斤跑到他跟前,哭丧着脸说,“李家二公子都住到我府上了,说要入股千金镖局。”
“就这事。”汴梁递了一杯酒给他,“那是好事,来,压压惊。”
董千斤一口喝下,“什么好事啊,总共就那么点利润,汴家要一成,王府要一成,李家再要两成,四成一去,那可就成了赔本的买卖了。”他正为这事发愁。
汴梁笑着说,“别着急,既然你来找我,那咱汴家的一成不要了。”
这事马夫刚和他说过,如果李家来了,汴家就不参和,他也乐得做人情。
听他这么一说,董千斤的脸色好了许多,不过他心里还在计算着,如果要让出去三成,他的利润还是不多,但总比没有好。
董千斤向汴梁双手抱拳,“多谢少爷。”
他准备走人,不想汴梁拦住了他。
“别急着走,看到你来了,我想起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说着,汴梁让店小二拿来了纸笔,他写了几句话,意思是薛老爷和薛少爷两人平安,在北平享福,然后将纸折好,交到董千斤手里说,“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西凉,交给花神家里的薛慕澜。”
说完,又掏了几两银子给他。
董千斤那里肯收,一再推迟,汴梁争执不过,也就没给钱。
潼关要做的事情,终于结束了,汴梁又喝了一杯酒,心里还有些难过。
这难过,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二弟。
不知道薛慕澜看到他的字条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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