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庸战败之后。。。”
“上庸战败?等等。”薛慕澜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那我爹和我哥呢?”她一直在找这两位的下落,问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
“将军和大少爷。。。我不知道。”追魂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事情他非常的抱歉,他原本是将军的亲兵,一直跟在将军身边,可是那次大战,他被大少爷派去做了先锋,后来敌军劫营,又从中间突破,让南军前后不得呼应,他能在败兵之势中逃出来,那也是几经生死。
逃出来后,他先回了襄阳郡,准备向小姐报讯,只是没想到,小姐失踪了。
“算了。”薛慕澜有些失望,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对于父兄的下落,她问过很多人,问过很多次,都没有答案。
汴梁见她难过,拍了拍她的肩膀,薛慕澜点点头,不再沉浸在伤悲之中。
追魂见到两人如此亲昵,心中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嫉妒吗?
不!他可从来不敢对小姐这样,别说小姐的肩膀,就算是小姐掉在地上的头发,他都不敢碰。
这种感觉,很难受,他将目光移开,继续说,“我回府的时候,夫人说小。。。少爷失踪了,我就一直找,一直找,直到前几天在襄阳郡看到少爷的画像,我就到新野城来碰碰运气。”
他已经逐渐习惯称呼小姐为小少爷了,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到逃兵的画像时,他是认不出来的,只是小姐嘴边下巴上的那颗痣,一直是他梦牵萦绕的,所以他就仔细观察那位下巴有颗痣的逃兵画像,他越看越像,于是就去新野城寻找,他明白,从襄阳郡出逃,最好的地方就是新野城。
薛慕澜听明白了,汴梁却觉得奇怪,他问道,“你是在襄阳郡看到的画像,为什么来新野城找啊?”这不应该啊,难道是撞大运。
“咳咳。”薛慕澜尴尬的掩饰着,她可不想让大哥知道逃兵的事情,这是很丢脸的,追魂也很聪明的没有明说。
小子可以啊,居然长进那么大,是有什么奇遇吧,她感叹着。
追魂的确长进了许多,回襄阳郡后,他的身份也很尴尬,败兵,而且是主将投敌的败兵,比逃兵也好不到那去,所以他没回军队,而是自己谋生,幸好他会射箭,能打猎,生存不是问题,可他除了生存,还要找人,难免在江湖上打混,而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
所以在薛慕澜尴尬的咳嗽时,他说,“离得近嘛。”
新野离襄阳很近,这本来就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噢,这样啊。”汴梁点点头,但是他又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在醉仙楼,你不来相认呢?”
说到这个,他想起了银子,偷偷的从口袋里掏出银子塞到薛慕澜的手心,边捏了捏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出声。
“当时还不敢确认。”追魂说的是实话,他根据画像找到薛慕澜的时候,她的脸上全是灰,所以他要认真的观察,只是薛慕澜走的急,他都没看清。
“嗯。”汴梁点点头,这个也合情合理,可是很快他又有了问题,“月雅阁的箭是你射的吧。”
这个问题,对汴梁来说,怨念可就大了,一来打扰了他的雅兴,二来吓的他半死。
“听到声音,以为你们有危险。”追魂说的还是实话,他一直关注着薛慕澜,跟随两人到了月雅阁,杯子碎裂的时候,他以为是月雅阁要动手。
因为知道月雅阁的实力,他不敢太靠近,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看不清,他只看到小姐一脸的慌张,妈咪伸手的样子,所以他立刻射出了箭。
“什么危险,哥可是圣人!”汴梁听了他的解释,对于他第一次月雅阁之旅,还是很有抱怨,他想告诉追魂,以后不要自以为是。
“噗。”笑出声的是薛慕澜,“我还是姜仙呢。”
追魂也傻傻的笑着,他想着,小姐的笑还是那么美,如果在醉仙楼的时候小姐能笑一笑,那么自己一定能认出她来。
“睡觉睡觉。”汴梁伸了个懒腰,嘴上还打着哈欠,他昨晚可是赶了一夜的路,今天又紧张了一下午,感觉是有些累了,他说着往床边一坐,“二弟,我和你一张床。”
三个人,两张床,他又不想和追魂睡,一个人独占一张床也说不出口,就只能这样。
“不不不!”追魂连连摇手,他可不想让小姐和别的男人一起睡,“我习惯睡地上。”
薛慕澜听了追魂的话,没有说什么,追魂习不习惯她不知道,也没关心过,但是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她可不想和男人一起睡。
“这习惯不好。”汴梁说着,将二弟拉上了床。
夜,终于开始降临了,黑暗中有双眸子,像恶狼一般盯着床上的汴梁,追魂睡不着,他的手上拉满了弓,只要汴梁敢乱来,他就会放箭。
这习惯不好,我当然知道,他心底里暗暗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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