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还真不好说。”豆蔻道。
燕来:“所以往往看似最不起眼的东西最是赚钱。”
“小姐懂得好多啊。”桃儿不禁感慨。
燕来心说,让你们在信息大爆炸时代待个三五年,你们也懂。
思及此,燕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主子。”豆蔻忙问。
燕来摇摇头,发现马车停下,“是不是到了?”
“回主子,是的。”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燕来立即示意豆蔻下去。
豆蔻见燕来不想说,也不敢再问。
飘香楼是点心茶水店,上午巳时和下午申时酉时人多。现在离午时还有一刻,该吃饭的都去对面用饭,该回家的也都回家了。以至于飘香楼一楼都没坐满。
二楼最北端,靠马路那边是个南北通透的大间,燕来上到二楼便直接去那儿。
豆蔻把前后竹帘拉起来,凉风进来,桃儿忍不住说,“比咱们府上还凉快。”
燕来:“这边的路比坊间的宽。”而这间房又偏巧在路口,四面八方的风都能进来,自是比深宅大院的平王府凉爽。
“主子,奴婢去对面点几个菜?”豆蔻见茶水上来,给她倒杯热茶就说。
燕来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就想说他喝凉的。继而一想那玩意快来了,烦的皱了皱眉,把话咽回去,“还早。我歇会儿。”
豆蔻闻言立即把桃儿和梨儿带到最南边。
燕来靠北墙坐着,透过窗棂看到坐北朝南的如意斋门口热闹非凡,缓缓的琴音随凉风飘入耳中,瞬间压下了他心底的那股烦躁。
燕来眼角余光注意到桌上的小麻花,伸手捏一个,嘎嘣,打破一室寂静。
豆蔻猛地转过头,疾步走到燕来身边把伙计准备的湿巾递过去。
燕来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眼皮一跳,扭头看到豆蔻微微垂首,很是恭敬,嘴巴动了动,迟疑片刻,接过去擦擦手,把盛放麻花的白瓷碟往她那边推一下。
“谢主子。”桃儿等人馋红糖糕,豆蔻也馋小麻花。盖因不论是糖做的糕,还是油炸的面食都费时费料。厨子会做也不可能做给府里的丫鬟吃。
桃儿因家贫没吃过,豆蔻因是府里的奴仆,不是外请的,无事不敢出府,以至于东市的点心店有卖,她也没吃过几次。
得了燕来首肯,豆蔻把麻花端到外面包厢,顺便带走梨儿和桃儿。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燕来一人,燕来歪倒在椅子上,像没骨头一样。
整个人放松下来,心情好极了,燕来打量一番自己的坐姿忍不住笑了,被燕大人看到又得指着鼻子数落,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给皇家丢人,配不上平王等等。
随即燕来又想到燕大人和燕夫人这辈子就原主一个女儿,如珠如宝的疼着宠着,却被他那般祸害之后,还占了人家的身体,顿时觉得心虚。
“桃儿,交代你的事别忘了。”燕来冲外面说。
豆蔻出现在门口,“桃儿忘记还有奴婢呢。回头奴婢跟她一起过去。”话音落下,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燕来双腿并拢。
豆蔻回头看去,“凤姑。”
霍英豪有三个干儿子,其中最小的那个叫韦小子,没个正经名,是霍英豪路上捡的,便给其起名韦鹰,希望他能像苍鹰一样遨游天际。
在其成年后,霍英豪就去乡里给他找个媳妇,便是这凤姑。
豆蔻虽然跟她不熟,但没少听黑风寨的人说她是个厉害的,发起火来连她丈夫韦鹰都敢打,便很是恭敬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有事向王妃禀报。王妃得空吗?”
燕来:“小舅母,进来吧。”
“是!”话音一落,一个二十三四岁,身穿青葱色短褐的女子大步进来。
燕来指一下对面的椅子,“坐。”
凤姑坐下便说,“我也是猜测,不一定对。”
“什么事啊?”燕来见她一开口就给自己他预防针,忍不住乐了。
凤姑回想一番,“这几日有几位公子每天申时过来坐到酉时,每次点四五样点心和三种茶水,每次要的茶水点心都不一样。他们今日再过来,就把飘香楼的点心和茶水吃个遍了。”
“别家店派来的?”燕来不由得坐直。
凤姑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公子衣着看似很寻常,但腰间的玉佩很好,每次带的玉佩都不一样。那些玉佩就像是特意用来配衣袍的。咦,他们在那儿。”眼角的余光瞥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凤姑连忙指给燕来看。
燕来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对面如意斋门口站着三位二十郎当岁的男子,仰头打量一番如意斋才抬脚进去。
“这几人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燕来皱了皱眉。
凤姑:“你见过?”
“等等,容我想想。”那三人背对着燕来,导致燕来只看到他们的侧脸。而正是侧脸让他觉得眼熟。可燕来很确信他从未见过这几人。
凤姑见燕来眉头紧锁,“是不是皇室中人?”
“皇室?”燕来转向她,心中忽然一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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