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去一楼让秦阿姨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然后便打电话联系夜夙。
妖孽听说路韵言大病一场并没有多少惊讶。
那天的情况的不病才叫奇怪,只是郁结于心的悲伤还需要一个发泄口。
“见一面吧。”
容恒单手插在西裤口袋,觉得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便让他来家里一趟。
夜夙没有拒绝,半个多小时后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应是敌对的男人此刻万分平静的面对着面,却没有人开口。
都在沉默地喝着杯中的咖啡。
“席泽的后事,处理完了吗?”
良久,容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询问对面的男人,他的脸上还是如常的慵懒轻慢,似乎并没有受这件事的影响。
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是和往昔有多不同。
路韵言既然说是夜夙和她一起将席泽洒了的,便说明夜夙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我有何立场去处理?”
夜夙唇角噙起一抹疏淡的笑意,他虽是席泽的哥哥,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如今只有路韵言。
容恒打开电脑,开始看Aaron发来的邮件,席泽的私人律师已经找到了,遗产公证书他的确早就定好。
他手中的股份一半给了妹妹席昕,一半却是给了路韵言。
至于后面的一段话,是给他的。
那内容,让容恒一时忘记了反应,呼吸有瞬间的僵滞。
“容恒,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留言。”
“你不用再为容景业和温梓情的死难以释怀,也不要怪言言维护夜夙,维护夜。”
“当年,是我杀了他们。”
“但我不是你父亲的对手,是他主动放弃了抵抗,任由我将匕首刺进心脏。”
“如今欠你的这条命,我也还了。”
“只有一个不情之请,妹妹席昕没有经商天赋,希望你和言言能帮衬一二,代为管理。”
“若不嫌弃,也可将它与容氏合并。”
“让席昕和顾奕未来的日子舒坦自在些,她大手大脚惯了,受不了拘谨。”
“还有夜夙,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也请你不再为难。”
“最后是言言,你既得到了她,便不要再伤害,她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所做种种皆是为你。”
“对我,不管你信不信,她一直都是残忍的。”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他们都不会告诉你,但我不想让你这么舒坦,便当是报复吧。”
“我们的母亲是双生姐妹,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若有来生,好好当一次兄弟吧。”
容恒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将其中的意思彻底理顺。
也瞬间明了了一直没有得到解释的一些疑惑,夜澜为何会疯狂,还有身手那么好的父亲,为何会被一人杀害。
这个秘密,他们两个藏了这么多年。
若是没有这次事情,怕是席泽不说,夜夙和路韵言还会瞒着一辈子。
“你这么看着我,也解决不了事情。”
“有问题就问。”
男人端着咖啡杯站到书房的窗口前,背后虽未长眼,却也知容恒在看着他。
“玖柔是你们的母亲。”
这已然算不得问句,夜夙唇角噙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只道这个弟弟算是干了件狠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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