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韵言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早上。
映入眼帘的却是容恒清渣遍布略显憔悴和疲惫的俊脸,他一直守着她,几乎没怎么休息。
“言言,你醒了。”
“喝点水。”
男人在她睁眼那一瞬间便好似有感应一般的自她床边直起身,走到床头柜边倒了一杯温开水,插上吸管递到她唇边。
路韵言抿了几口,眸中晕开淡淡的心疼和歉疚。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她的眸子还未完全恢复聚焦,身子也没有半点力气,此番大病了一场,确实损耗了元气。
声音也是尚未复原的嘶哑和虚弱。
“发生了什么?”
“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容恒坐到床沿,将她轻轻抱到怀里,眸中只有疼惜,没有半分责备。
手轻轻地附上她的额,温度已经完全退了下去,接下来只要在家好好静养便可。
“帮我联系夜远的律师。”
“席泽死了,后事他应该提前交代过。”
“公司,不能落在秦云和席晋海手上。”
路韵言微微坐直了身子,她病了这么久,千万不要耽搁什么事情,不然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紧紧地攥着容恒的袖子,女子的眸中只有淡淡的焦急和自责。
容恒却因着她的话半天没有回过神,他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子,没在她脸上看到悲伤,平静的,有些异常。
“言言,这些事情交给我。”
“你现在很虚弱,乖乖在家休息。”
“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死吗?”
男人的确有些猜不透席泽的死因,但看怀中女子的模样,这件事带给她的打击很大。
可能到现在都没完全走出来。
“自尽的。”
“把我骗走之后服毒自尽了。”
“夜夙说,那个药,是玖柔被夜澜毒杀时,服的。”
“他悄悄藏了最后一颗。”
路韵言缓缓地摊开了白皙小巧的手掌,上面好似还沾着席泽吐出来的斑斑血迹。
她身子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但下一秒那伸出的手掌便被容恒握住了。
紧紧地包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没事了言言,都过去了。”
“他的事情我会找夜夙商量,处理好。”
容恒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稚童一般温柔地哄着她。
“我们已经将他火化了,骨灰也洒了。”
“他的身后事,一定要处理好,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路韵言却想要下床,去一趟夜远。
公司不能给席晋海,必须要在他的死讯还没有公布的时候,做好公证和转移。
“言言,听话,在家休息,陪着恩恩,这件事我今天就帮你解决。”
“你这样会吓到孩子。”
容恒哪里能让站都站不起来的她出去,便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安抚着她。
英俊的脸上神情分外温柔,只是眸光有些深重。
席泽的死实在有些猝不及防,眼下是不能再刺激路韵言,只得找夜夙好好问问来龙去脉。
将她的情绪安定下来后,容恒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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