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肩膀,小巧的足。再配上勾魂的眉眼,啧啧……一语难尽啊。要不是缪饶腿疼的动不了,她都不介意勤快一点,上前去试一下手感。
生平第一次,缪饶对着一个女人咽了咽口水,看她身上也没佩戴其他武器法宝之类,估摸着这个美人可能比较好说话,立马露出全身上下最拿得出手的,整整齐齐的几颗雪白大门牙,龇牙一笑,“初次见面,你好啊。”
红衣女子嗤笑着,很像伸手扯烂缪饶那张皮,碍于对方的身份,也碍于自己青云一枝花的身份,不得不摆出一副圣母表情,可怜地望着缪饶说道:“师祖毫无修为,怎么玩起了这么危险的游戏?要下山走路就好,怎么学人飞檐走壁呢?”
“是这儿痛吗?这里呢?”红衣女子端着恰好的微笑,状似在为缪饶疗伤,实则狠狠地按在了缪饶伤痛之处,疼的缪饶咬牙切齿,要不是被女斗士按着,估计她都能从圣母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就在缪饶准备破口大骂时,她有恰好地收了手,“看来师祖伤的不浅,我是不能治了。”
说着,三人放肆地大笑,对缪饶不管不顾,挥袖离去。
“芙蕖师姐,机会难得,咱们好不容易碰上她落了单,就这么轻松地放过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女斗士显然很不解气,大有把缪饶关起来狠狠折磨一番,最好训练成自己的独家丫环一样的想法。
“她已经断了腿,够她受一阵子了。再说了,此后大家同在青云派行走,抬头不见低头见,机会还能少?看在她和景予师兄同出一脉的份上,咱们不要太过分了。”芙蕖,也就是红衣的招摇女子,似乎对拿捏缪饶很有信心。
她们是走了,空留缪饶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还要悲催地抱着自己的腿,对着一行跋扈的三人背影暗地里画圈圈搞诅咒。“芙蕖是吧,好,我记住你了。景予是吧,你姑奶奶也记住你了。你们最好期待我永远都好不起来,不然叫你们天天被小疯子抬着满山跑。哼!”
至于那个女斗士嘛,她像是芙蕖的跟屁虫一样,芙蕖的辨识度太高,还差找不到她身边一只蚂蚁?
缪饶在心里几乎已经模拟了一千种,能让芙蕖和景予痛不欲生的方法,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谁来救救我啊?”
“你们的姑奶奶走不了路了,因为貌美如花被人嫉妒谋害了……喂!有没有人再听啊,你倒是长个腿儿,跟你们师爷爷师奶奶报告一声啊喂。”缪饶太绝望了,闻着一身烂菜叶子烂鸡蛋的味道,明明熏得人头疼,肚子还极其不配合的想了一下。
你说,饿成这幅德行,到底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身上挂着的菜叶子相当足够,可……到底应不应该为了伟大的缪饶未来吃一点?但是真的太味儿了。吃还是不吃,也成了缪饶的另外一个问题。
面对生死的抉择,缪饶突然顿悟了,果然,她这起的太早的米虫,只有被鸟吃的份。而被鸟吃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太饿了,看看那些个女斗士,摆明了就是吃撑了嘛。以后,一定,千万,必须吸取经验教训,绝不在天黑之前起床。
缪饶哀怨了又哀怨,为了保住这条腿,她也豁出去了。缪饶准备放大招了,清了清嗓子,再深呼一口气,大喊道:“小风子,我是你师叔缪饶,你师祖玄真的徒弟,我受伤了,快来救我,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山间回音断断续续,没啥反映,很好,加点料,继续。
“小风子,也就是我的师侄风亦,爱好广泛,喜欢读书、画画、修炼……其中,又以美容养颜最得他心。前天晚上,他在……”
“师叔,算我输了行吧,我求你了。”果然,风亦及时出现捂住了缪饶的嘴,皱着眉,抿着唇,把一张本就不忍直视的脸皱的更加惨不忍睹。“师叔,咱们大哥商量行不,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出一份力,力保你在青云派安然无虞,放过我吧。”
“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可以?”
“嗯嗯。”风亦连连点头。
“我想在修道界横着走。”
“那就只有螃蟹了。”风亦根本不用思考。
“前天晚上……呜呜……”缪饶刚嚎了一嗓子,立马又被捂住。她使劲挣扎着,担心自己被风亦捂死。她瞪着风亦,“怪我咯,长得丑又不是你的错,更不是我的错。敷面膜也不是你的错,不小心被我看见了更不是我的错,错就错在你还有一颗不能实现的爱美的心。”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风亦的认错态度相当良好。
“那我要想在修道界横着走呢?”
“我……尽量清除障碍。”
“我被人推下山了,腿摔断了,还有我饿的很,要吃烧烤芙蕖手爪,红烧芙蕖蹄髈,卤芙蕖郡肝,水煮芙蕖后腰肉,喝三分甜的芙蕖珍珠血浆。”缪饶摇头晃脑地背着菜名,记不起的时候才停住,又说,“我也想不起其他稀罕的菜名了,暂且就这些吧。另外两个女斗士我不知道名儿,等我查出去了,再跟景予一锅,弄个麻辣烫吧。”
风亦一闻,心疼极了,自然是心疼景予,芙蕖是谁,女斗士是谁,他一个掌门怎么可能认识。“师叔,我那不孝徒儿要是开罪了你……”
“哟,还是你徒弟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心我去告诉师父。哼,你也知道自己的徒弟不孝,还敢放出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处置他,不用你出手。”缪饶指指腿,“你先操心操心我这伤势吧。”
于是,连灰色地带的风亦,也被生生地推到了缪饶的对立面。
缪饶本事太大,一天之内,把青云派上下除了玄真之外,全部得罪了个干净,无一不是变成了自己的假想敌。
嘿,这艰难焦人的人际关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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