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也别你啊我啊她的,来,坐下来一块吃啊。”缪饶是真的饿了,借着被自己放的火给烟雾熏晕的小动物,在芙蕖的剑上划拉开,然后剥了皮,在这把将近收尾又没有完全结束的大火上,干脆办起了烧烤摊子。
缪饶跟看大戏的一样,有吃有喝,还有救火现场直播。她也还算有点良心,不仅自己吃,还知道招呼一下心理严重不平衡,脸色奇怪,有极端便秘可能性的芙蕖一起过来吃。
芙蕖哪里有缪饶那么闲,一会儿呼风,一会儿唤雨,对缪饶递过来的东西嗤之以鼻,顺便附赠白眼一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再不控制火势,青云派就要毁在你的手下了。”
“别想忽悠我,以此增加我的罪恶感,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吗?青云派要这么容易被毁了,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缪饶一副回答正确被老师表扬的得意笑容,好像在跟芙蕖炫耀,她是个货真价实的思想家,智商一流,不容易被骗的那种。
“那师祖就好好享受,祈祷自己能笑到最后。”根据药园子在玄真心中的地位,芙蕖差不多也猜到了缪饶的结局,与其让她跟自己结怨,还不如让玄真代为修理。所以,芙蕖也不想跟缪饶废话,巴不得立马就看缪饶的笑话。只是……
只是芙蕖不该有余光的,她不争气的一个不小心,看到了缪饶大口吃肉的场景。她辟谷多年,早就不像缪饶这种嘴馋的,而是……“你吃了什么!”芙蕖惊呼出声,连手上刚刚结出的一个水法术也失了准头,打在了友军身上,制造出一堆落汤鸡。
“肉。”缪饶言简意赅,甚至大方地撕下一个腿递上。
芙蕖两眼一翻白,差点没休克过去。她跟摇晃一张凌乱的纸片一样,握住缪饶的双肩使劲摇晃,还配着她经典的大吼声:“你疯了吗,你怎么连师祖药园的看门灵兽也吃了?那是你能吃的吧?”
“嘶!”缪饶倒吸一口凉气,正在芙蕖以为她准备道歉的时候,缪饶颤抖的一双油腻腻的小手,小心地问道:“莫非有毒?”
芙蕖:“……”
芙蕖沉默了,久久的沉默。然后,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转过头,机械式施展法术,机械式灭火,机械式往旁边一点点挪开距离。事实再一次证明,她不该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跟缪饶有些牵扯。不过缪饶有一句话,她还是挺希望是真的,比如那肉真的有毒。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害得我这一口肉都不敢咽下去,含在嘴里说话很没有礼貌的。”于是乎,缪饶发现这句话说完芙蕖又离的远了一点。
所有参与和被参与的人,人人自危,都在忙于救火和暗自模拟逃生路线的时候,他们的救世主终于来临了。随着天空一声破空的风声想起,风家的代言人风亦临风落地。他面对青云派差一点的劫后余生,抿着眉,黑着脸,不怒自威,沉声大喝道:“你们要造反吗?”
“早饭?现在不是还没到早饭的点么?”缪饶还是挺怕死的,把嘴里越嚼越香的肉吐了,还不忘拿旁边的湖水漱漱口,免得残留下什么毒素之类的。
风亦一个眼神瞪过去,连缪饶都看出了一股杀气在逼近,包括芙蕖在内,多少人都幸灾乐祸,猜测缪饶这回是完了蛋了,准备着悲伤的心态,看一场轰轰烈烈的以下犯上,呸呸,清理门户。
然而,一个世纪过去了,瞪了也只是敢瞪了一眼。
风亦甚至还有点委屈,嗓音中有暴怒却又不得不隐忍外加温和,免得吓坏了师祖宝贝的脆弱的徒弟。他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缪饶点点头,诚实的有点不像话,说道:“我来找把我推下山摔断了腿的芙蕖报仇,她威胁我,我打不过就跑,把师父大人的火曜石踢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
“芙蕖等人以下犯上,先连累缪饶师叔受伤,后又间接引发山火烧毁药园,毁去门派房舍若干,受伤者若干。执法堂何在?”风亦一挥手,直指天际,小雨降下,倏而便灭了青云派的火。
“在。”十来个身着肃穆黑色长袍的弟子站出来。
风亦毫不留情地命令道:“罪魁祸首者,承担所有后果,药园子一天没长起来,他们就一天不能离开忘川峰。其余人等,让我想想……他们没能劝阻芙蕖施行暴力,没有从暴力之下保护师叔,关禁闭吧。”
执法堂的弟子看了一眼在场的乌压压一片弟子,所谓法不责众,这好几十上百的人呢。“这些……全部?”
“全部。”把众人当做缪饶一样重重地惩罚,压榨了剩余劳动力之后,风亦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转过头来,他又重新装备了恰到好处的微笑,还能不遗余力地安慰缪饶,“师叔放心,你所受的委屈我必须帮你讨回来。”
“那……我点的菜呢?”缪饶暗示性地看向芙蕖。虽然同过患难,但是终究没有一起吃过有毒的灵兽肉,算不上同舟共济的朋友,该出卖的时候,缪饶绝对不能心软。
“点菜?”风亦很疑惑。这都什么时候,还能记得吃?
风亦就不明白了,师祖大人到底心脏是何等的强健,居然舍得如此巨本收一个徒弟。满山的灵植灵兽,现在烧的烧,跑的跑,剩下的还入了缪饶的口,他就是多看一眼都心疼。但是师祖人在外潇洒,都不带来看一眼的,人主人家都不在乎,又不是他风亦的家当,当然更加不必在乎了。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没有把缪饶留在凌霄峰上疗伤,更没有在缪饶赞助凌霄峰的时候,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给缪饶看上眼。先见之明啊,何等重要。
“你忘了我要的红烧肉,水煮肉了?”缪饶一提醒,风亦一个激灵,缪饶摔断腿那会儿,确实点过很多“芙蕖”肉,他以为她玩笑而已,现在……一片荒啊凉啊的忘川峰再次证明了缪饶的绝对认真。
“师叔想怎么办?”
“她的腿如果也断了,我或许能既往不咎。”缪饶是笑着说的这句话,但是狡猾的笑脸和极具奸险的感染力,很快就让芙蕖明白了缪饶想在她的身上动刀,浑身上下都在颤巍巍的抖动。
就好像面临高考一样,明知道自己有复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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