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偏偏景予那张脸太碍眼,缪饶心情又太好,就喜欢为难一下这位大师兄,只能算他倒霉了。
面对景予即将到来的反抗,缪饶可不想弄的太血腥,很直接了当,甚至超越了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然后威胁了一通。可惜缪饶的修为太低,所有说的厉害的毒打方式,看在景予眼中也不过是稍微有点看头的恶作剧而已,多疑更本没有当回事,坚定地在此拒绝。
威逼不行,只能利诱,缪饶除了绝招,又说:“行,那我退而求其次,不要你拜我为师了,当我的保镖就行,随叫随到,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求师父保媒,把你收为他的徒女婿。”
倏地,景予一脸苍白,不假思索,掷地有声地答道:“我答应。只有师祖传唤,天南海北,我立马就到,决不食言。”这种付出了婚约的利诱,青云派的人都知道,那是比威逼还要恐怖的存在,所以景予答应的相当干脆,就怕晚一秒钟,新娘就送上了门。
缪饶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多了一个手下,出门拉风加全方位保护,工资由青云派出,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值了。
缪饶打了一个响指,赶紧让景予进入试用阶段,“我双腿有病,你也是知道的,背我下山吧,不是小风子要见我么。话说你师父架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区区一个掌门而已,还要让我去见他,不能亲自来见我嘛,顺便带上点什么土产之类的,那就完美了。”
然后,就看见景予保持着半蹲背缪饶的姿势,在风中凌乱,嘴角抽搐的像是刚动过整容手术,并且恢复失败似的。
马儿就算不是良驹,难道就会逃脱马儿的命运吗?更何况这马儿只是产生了自己的思想,写一首关于孤独的诗,其实就是不想驮人而已,又不能阻止缪饶得逞的阴险的笑。她就嘿嘿奸笑两声,往景与背上一跳,把毫无准备的马儿撞了一个踉跄。
大概是为了保证坐骑的使用年限不受影响,缪饶还眼疾手快地拉了景与一把,就在景予机械地转过头准备客套性说声谢谢时,缪饶兴奋跟真的骑马一样,一手扶住景予的肩膀,一手在空中乱挥,还配合着大喊道:“驾!”
然后,然后……
然后就看到有一尊未上色的石像,迎着夕阳的红光断裂成碎片,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走!”缪饶不死心地拍了一下景予的肩膀,“赶紧的,咱们出去降妖除魔,收复妖兽,为民除害。”
景予背着缪饶,腿上似有万斤重,比传闻的灌了铅还惨痛,最后的挣扎了一下,“师祖不是要跟我去面见掌门吗?”
“对啊,要去应付比妖兽还可怕的老头,可不就是去为民除害么。真的不想去啊,简直耽误时间。你说你师父能有什么大事是需要我去指导的?认识这么些天,他的能力我看的太清楚了,跟那些深宅大院的正宫夫人没啥区别嘛,就是打理一些闲杂琐事而已,用得着我亲自去?”
缪饶的嘴巴根本闲不住,一路走一路聒噪,听得景予忍无可忍,总想反驳一句,要不是你老人家惹的麻烦太多,不出动掌门都兜不住,堂堂掌门至于整的跟个老妈子一样吗?不过这话景予到底不敢说,只能埋头走路,当一匹忠诚又能日行万里的好马。
从忘川峰这座山头到凌霄峰有点远,御剑的话最多也就一刻钟,偏偏缪饶没骑过马,就想趁着腿脚还便利的时候,策马奔腾享受人世繁华,繁华不行,纵马飞奔还是勉强可以的。然后,缪饶多了一个不情之请,强行要求景予用走的走去凌霄峰。
于是,两分钟的路程搞成两个小时,累死不讨好,只有缪饶一个人觉得享受大自然,景予傻兮兮地下山之后还得上山,也不知道为的哪样。大约,真的是脑子比不过思想家的灵活吧。
因为缪饶久不出现在凌霄峰,凌霄峰发展的相当好。是不是人才济济不知道,但肯定人山人海。就算掌门不找自己谈心规划未来,总有人还得上山顶看看景色,数数星星,不然没有一点娱乐活动的话,想要成就点姻缘该多么困难。
属于凌霄峰一派的弟子正在山上创造各种偶遇,制造姻缘的时候,偶遇真的出现了,缪饶来了,骑着她的万里骏马疾驰而来,令人闪避不及。
然后……
缪饶出现的那一刻,整座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止了。那一双双碍眼的乌漆嘛黑的眼珠子盯着缪饶,都不敢喘气,好像在确认眼前的是不是盗版。少时,整座山顿作鸟兽散,徒留缪饶趴在景予的上伤悲尴尬。
她细思,她最多懒了一点而已,借风亦的手处理了几个得罪了自己的人而已,其外根本没得罪谁啊,怎么就给大家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心里阴影呢?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给我让道的意思,为了突显我师祖的高贵身份?”缪饶拍拍景予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不死心地问道。
“嗯。”景予用只有缪饶才能听到的声音,言不由衷地答了一声。此时,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高贵不高贵,只求山上所有的人都是眼瞎的,什么都没看见。
确实,都么看见,毕竟都听到了缪饶的声音,哪里还敢看见,躲都来不及。
“这么说……”缪饶挺了挺腰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像个师祖一样高贵些,“我在青云派还是挺出名的嘛,不错,可以考虑继续发扬光大。”
“是啊,挺出名。”心话,那火不小,能不出名吗?景予冷哼了一声,主要是负重走了太多路给累的,也不知道缪家怎么想的,到底给缪饶军训呢,还是自己整了个特种兵培训。
“师祖,手下留情。”景予才腹诽着就被缪饶揪住了耳朵,连连求情。
“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还想瞒得住我?我现在就堂堂正正地告诉你了,我还就是身强体壮,喜欢夏天烤火,冬天打扇,怎么了吧?”缪饶双手抱胸,气的一巴掌拍在景予的后背上,“驾!驾!”
嘹亮的两声,在还没来及避出凌霄峰山顶的众人耳中久久地盘旋,萦绕不去。果然,上天还是公平的,这回终于轮到了景予以外的人在风中凌乱,再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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