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了一旁炉子上烧着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咂咂嘴,不大满意地说道:“客人都来了,你还躲着干嘛,就这都入不了口的一壶茶,也想把我给打发了?”
“哈哈!!”大殿后头再次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你来干嘛,我还能不知道,自知比不过你,我还躲不过了吗?”
“知道自己不如我就好。”风亦说着看了缪饶一眼,嘴角翘的老高,得意极了。
“师弟啊……”风越似在沉思,“你说我比不过你,可我收景予为徒,景予是你儿子,你要说没比过,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儿子不如人家丫头好?”
“你少跟我耍嘴皮子,赶紧给我出来!”风亦才不吃风越的那一套。
殿后之人见风亦不入套,只好应声,不时便走了出来。缪饶望了一眼,顿时脸嘴角都歪了,怎么说呢,风越长的人高马大的,面相嘛……嗯,比较客气。真要形容的话,还不如说今天天气很好。真要给一个客气的形容词话,就是铮铮铁骨的硬汉。
原来,不是每一个修道者都仙风道骨,也有像风越这样像个三大五粗跑镖的人。难怪呢,她就说怎么匾额跟大殿不搭,大殿跟这充满罡风的山顶不搭,大汉跟……跟风亦的师兄身份不搭。
不过想法归想法,缪饶倒也不至于因为这搞歧视,毕竟人是炼虚期的高手,岂是她能说歧视就歧视的了的?缪饶还算有理智,立马起身取了一个茶杯,就着炉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给风越递上,“缪饶见过师伯,师伯请喝茶。”
风越先是一愣,随即摸着胡须哈哈大笑,“好,好啊。”他看着缪饶啧啧称叹,“着实好啊,修为不错,根骨上佳,我瞧瞧,哎呀,练体的底子也不错,是个好苗子啊。师弟,这都被你遇上了,恭喜啊!”
“给你茶喝,你就喝,说什么废话,叫人家丫头举的手酸不?”风亦斜了风越一眼。
“饶儿啊,客气了,快快起来。”风越接了茶杯,赶忙拉着缪饶起身,端着茶杯才要喝茶,就见风亦抿了一口茶,低着头不着痕迹地说道:“我这徒儿天赋异禀,就可惜遇上了狠心爹,克扣修炼资源,白白埋没了这些年。今天一来青云派就说要先来拜见你,孝心足可见天地,你……”
“师弟。”风越茶也不喝了,意思还不明白吗,掌门徒弟身世凄惨,修道受阻,还这么懂事乖巧地前来拜访,他这作为长辈能不表示表示?而且天赋异禀,代表了青云派的未来,他这表示能一般吗?“呵呵,饶儿第一次来,师伯怎能让你空手回去,来来,这个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缪饶看了看风亦的面色,风亦没有表示,大约就是嫌少的意思,缪饶立马就懂了,不好意思推辞着。风越从袖子里摸出来的蓝色玉瓶往缪饶手里送,“以师侄的天赋迟早用得上,别跟师伯客气,生分的很。”说着又一翻手掌,又多了一个玉盒,也是要给缪饶。
她还要推辞,风亦放下茶杯,咳嗽一声,说道:“长辈赐不能辞,既然是师伯给你的,你就收下吧。”他跟缪饶眨眨眼睛,缪饶会意,她错了,师父绝对不是傲娇,而是大腹黑一枚嘛。
“缪饶谢过师伯。”她欢欢喜喜地收了,不用外人多说,她也知道得风亦点头的东西绝对不是凡物。
风越还要留他们喝茶,风亦却很直接,收了见面礼之后直接告辞,直奔下一家。
路上,缪饶问道:“师伯为何要住在这山顶?”她不懂罡风阵阵之处,能有什么好?
出去的时候,风亦还是用金光护着缪饶,御风下山,拜访山下的几位长老跟执事。他说道:“环境恶劣至极之处成长出来的灵药,绝不是灵石可以买得到的灵药。他啊,离不开这里,离不开那些药材。”
离不开?缪饶脑子一个激灵,想起了有一个人跟风越一样,也是因为离不开,宁可忍受无边的寂寞和冷清,也要放弃走出三千小世界机会的那个人。无名!“对了,师父,我在黄泉森林遇到了一个人,他有话要我转告你。他说有人利用七星塔想要制造出五百年前的大祸乱,那把钥匙是万魔蛊,可惜被一个叫做‘影’的流派杀手组织给抢走了。他自觉愧对青云派,留在三千小世界中赎罪,怎么都不肯跟我出来。”
“什么?”风亦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缪饶,她以为风亦没听清,又说了一遍,而风亦却并不是为的这个。他内心起伏甚大,缪饶居然去了三千小世界,她竟然由此奇遇!
“我说的是真的。”缪饶怕风亦不信,再次肯定地说道。
她忘记了无名本就是青云派弟子,他的事,风亦知道的不比缪饶少。唯一他不知道的,是万魔蛊的下落,他们都以为在无名的手中,居然落入了最不该的人手里。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七星塔,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商贩罢了,哪里够资格被人利用?看来,老祖说的变数当真要提前了。”
他问着缪饶关于七星塔的事,这就到了凌霄峰的山脚,因为突然被缪饶提起了万魔蛊,彻底影响了风亦的心情,开价越发的狮子大张口,山脚下住着的那些长老和执事自然就倒霉了。
一路拜访过去,风亦甚至都不必缪饶敬茶磕头了,直接讨要高昂的见面礼,收了道谢,然后走人,徒留那一山的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对他们师徒二人投以羡慕嫉妒恨的遥望目光。
从凌霄峰出来的时候,风亦的大肆搜刮功力之下,缪饶收获满满,各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丹药,防护具、法宝、飞剑、飞舟。还有一位连名字都没记住的长老,送了她一包种子,不知道什么种子,但从灵气的感受上,就能知道绝不是普通的灵药。
她还在抱着那些宝贝喜滋滋地流口水,装备哪天一样一样的好好研究时,风亦郑重地叮嘱她道:“以后不要再去七星塔了,也别跟绘绿扯上关系。”
风亦说的严肃,不容拒绝,且话里还有深意,只是缪饶暂且体会不到,但她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缪饶重重地点头,应道:“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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