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有人挑衅,不等同于打你的脸吗?怎么,你就这么沉得住气,还不出手?”火灵仙人这会儿倒是振作的快,抢徒弟的事全都抛之脑后了,说着风凉话,看着热闹。
风亦知道火灵仙人没收到徒弟,心里不舒坦就想着看他的热闹,所以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指了一指人群中缪家主的二弟妹,淡淡地问道:“你觉得这还有什么好比的?”
火灵仙人顺着风亦所指方向望了一眼,啧了一声,“看着筑基四层至五层之间的修为,脚底却虚浮不堪,丹田不实,不是重伤在身,就是重病在身。面色通红却透着蜡黄,一看就是吃了短时间内促进修为爆发的药物,后遗症太大,吃得太早,一会儿发作起来……只怕她受不了。哎,胜负已分,没什么好看的了。”
缪云霄跟老岳两人走的太早,要是他们观看了缪饶对战景予的比赛,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冒险?
那位缪二夫人一跃跳上演武场,眼眶还红着,大约刚才大哭过一场。她剑指缪饶,大喝一声:“叛徒,还我儿命来!”
缪饶甚至都懒得跟她解释,根本不给她留多余的时间出招,直接在她冲过来的同时,手一招,一个御水术的大招放出去,“说落九天!冰封大地!暴雨冰锥!”
缪二夫人天赋一般,并不得缪家的终点培养,所学的功法也都是黄级功法,跟缪饶的水系功法根本没得比,跟《铭源古籍》的具现化更加没有能比的资格。
只在眨眼之间,高下立见,缪二夫人只觉身体内一股铺天盖地的寒冷,中招倒地久久不能动弹,看着缪饶出招的那只手掌,颤了颤,不可置信地晕了过去。
在场几十个缪家人,包括缪云霄和老岳在内,无不震惊。或许他们猜到了缪饶不是池中之物,可绝对猜不到仅仅才出手,便将特意吃了修为暴涨药丸的缪二夫人打倒。
看到这一幕,缪云霄几乎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他没想到缪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不知是演武场上,包括他,都有一种身心俱冷的感觉。缪云霄震惊到破音,“她……她真的事练气七层!”
几十个前来看好戏的缪家人,本就是想着处理门户,在唐家演武面前赚取名声,以此搏一把,谁能到……
现在,缪家人全体安静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缪饶站在高高的演武场上,不慌不忙地切开冰封,从缪二夫人的怀中找出了她的命牌,然后蔑视着他们所有的人。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你们控制了这么久?”缪饶看着手中的命牌,有些失望,是个其貌不扬的小木牌,很普通,不过是附着了她的一点灵魂。“这牌子制的真丑!”缪饶取回了灵魂,手掌微微用力,将木牌捏成了齑粉,随风散去。
“恃强凌弱,你们就这点本事?”缪饶站在高台上可以俯视所有站在底下的人,她像一个终于登基的王,凌厉地问道。下面的缪家人一紧张,她却突然嘴角一勾,慢慢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放肆地狂笑着。
那是她在讽刺他们,嘲笑他们,告诉他们,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躲在北院里可以被人随意拿捏,任意欺负的人了。
“缪家主,你还有何话要说?”风亦恰到正好地站了出来。
“我……”缪云霄像是被狠狠一击,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了许久才张了张口,说:“还有最后一件事,那件私事,十五岁以下……”当初风亦答应过,只要他们放了缪饶,青云派可以放宽政策,收一个十五岁以下的缪家人进山。
“我堂堂青云派掌门,自然不会食言,既然你提了出来,说明已经有了人选,你说吧。”风亦也不推脱。
“我要缪……”缪云霄话都到了嘴边,突然想起了临走时老岳跟他说的话,当时他不方便提,现在被逼到了这步田地,也顾不得其他了,随即就接着说道:“缪芙蕖。”
“什么?”缪饶眉头一皱。
一听到缪饶话音里的浮动,缪云霄更加肯定了,“缪芙蕖!”
风亦怎会不知道缪云霄打的什么主意,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当即就否定道:“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我只说参加唐家演武另外的人,我可以放宽年龄限制,可没说未通过唐家演武的人,还可以放宽修为。”
其实,风亦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纯粹是为了给缪饶撑腰,找的歪理,要仔细论起来,根本就站不住脚。缪云霄也知道,所以抓住其中的漏洞就不放,“修为的要求只在炼气期便可,年龄在十五岁之下,缪家人,芙蕖哪一样都附和。”
“竟是如此?”风亦装傻充愣,摸了摸胡须,干脆学着火灵仙人胡搅蛮缠,又说:“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掌门只是个空有名头的闲职,起不了多少作用,历来青云派收徒都是由门派的大弟子考核说了算的。凑巧,缪饶是我的徒弟,自然就是大弟子,这事你问她,你们比较熟,应该很快就能谈妥。”
他暗中跟缪饶挤了挤眼睛,示意有他当靠山,随便她怎么闹腾都可以,然后就吆喝着累得很了,硬拖着看戏的火灵仙人去唐家花园里下棋去了。
“多谢师父!”缪饶目送着风亦离开,她和气幸运,逃离了一个狼窝,在名为家之外的地方,还能遇上了真正的家感觉。
“嗯!”景予也拍拍缪饶的肩膀,给她勇气和支持。反正缪饶现在没有什么危机生命的东西在缪家人手中了,大不了就真的撕破脸皮,他们青云派还能怕了一个小小的缪家?
呵!果然风水轮流转,轮到了她缪饶说了算的时候了。她满脑子都是曾被缪芙蕖羞辱的画面,还有缪夫人和缪峰被逼死的画面,她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他们,而这样的机会这么快就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大笑着走过去,缪云霄很高,她要仰望着才能看到他的脸,今日却仰望出了一种俯视。她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能答应。哈哈!我猜你还没想好,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想好了,在我跟着师父师兄离开之前,记得来找我,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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