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渐近脚步声,对缪芙蕖这么快痊愈一点也不惊讶,立马调动体内所有灵气,将练气三层的威力全部释放,缪芙蕖被震慑的站也站不稳,呆若木鸡。她正要探查缪饶的修为,而此时,缪饶已经将所有的修为隐匿的丝毫不剩。
“想要这个?”缪饶根本不给缪芙蕖点头的机会,双手用力一折,只听“卡啦”一声,上等法器应声而断。缪饶把断匕首送上,“拿去吧。”
“你……你是谁?”上等法器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徒手折断?
“你的仇人,缪饶。”
“不,你不是那个废物,你是妖!对,你是妖,你修炼了妖法,我要去告诉爹,让爹收拾你。”缪芙蕖被缪饶的惊天变化震惊到了,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仿佛出现了精神错乱。
“妖法?是啊,我是练了,怎么,害怕了?”缪饶学着缪芙蕖的样子,也走近几步,拍拍她的脸,讽刺也是警告道:“凭你的本事,就配暗地里来阴我,告诉你爹这种话以后别说了,丢脸,知道吗?”
她得刺激一下缪芙蕖,以防万一,免得真去告状了,她可打不过缪云霄。
缪饶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又顿住,回头,笑了笑,问:“知道你刚才满脸是血的猪头样,像什么吗?”说完又自问自答道:“像落水的丧家之犬。”
那句话动摇着缪芙蕖多年来关于天才的人设,自尊,能力,成功,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句话说来的同时被缪饶按在了地上摩擦,她连一丁点的反抗能力都没有。缪芙蕖好像被钉在在地上,无论缪清两人赶来如何吆喝,她都一动不动。
虽然是实力碾压,没有任何悬念,除了那个鬼藤,好在也在可控范围内。但解决了这个突发状况,也耗时不少,等缪饶回到山脚的营地时,天早就已经黑透了。缪饶照例往拐去了开饭的帐篷,很幸运,又捡了一锅没人吃的灵粥。
缪饶今天的运动量超标的很厉害,正抱着锅狼吞虎咽呢,老岳悄然走近,刚要训斥几句,总觉缪饶今天的气质上跟往常有些不同,又好像变厉害了,莫非?他以金丹之力探测了缪饶,怎么看都是未修道的凡人,没有任何变化。
老岳自嘲笑笑,心想:一定是扎营岩黄山这些天,总想着百纹蜈蚣的事,太紧张了。
老岳敛去神色,意思性地训斥道:“岩黄山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这么晚回来?”
缪饶抱着锅,小脸巨虎埋到了锅里,继续跟一锅粥较劲,含糊不清地反驳道:“你不公平,只知道骂我,缪芙蕖还没回来呢,你怎么不去骂她?”
“你怎么知道她没回来?”老岳一皱眉,酝酿着怒气,“你上山了,不要命了!”
“没有,我就在山脚下逛来着,老远看到她在怪石堆里找什么,我上不去就山下等着瞧稀奇,结果睡过去了,这不才回来晚了么。”缪饶撒着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她还不信了,告个黑状还不能让缪芙蕖收到一顿痛骂。
老岳松了一口气,心想也是,缪饶哪里可能上的去。转而又说:“芙蕖是我让她去的。她跟你不一样,他是练气一层的修为,还有缪清缪宇两个跟着,只在山脚下部分的怪石里找一些石藓的药草,练一下眼力,也是历练的一部分。”
“切。”缪饶失望极了,她还以为告状不成,至少捞点好处,不过就是石藓而已,值几个钱?
她继续埋头和一锅灵粥奋战,老岳看着她那好吃的劲,突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差点就要把叫她修炼的话说出口了,缪芙蕖走了进来。她看见缪饶大吃大喝,一副安逸的样子,她就怒不可遏,也不汇报石藓的采集情况了,直接指着缪饶就说:“岳叔,她是个缪家的叛徒,快把她赐死,否则会……”
“芙蕖,别胡说。”老岳知道她们不对付,根本没放在心上。
缪饶勉强抬起她尊贵的头颅,嬉皮笑脸地问道:“我怎么叛徒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缪饶服了这个猪对手,吃了培元丹,浑身啥伤都没有,自己帮忙消灭了证据,还敢告状?凭借烂兮兮的衣服,可说明不了什么。
“你……”缪芙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噎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缪饶嘚瑟得逞的嘴脸又气不过,自尊心作祟,只能咬咬牙说道:“岳叔,她打了缪清和缪宇两人,不信你问他们。”
“诶,撒谎要不得啊,你怎么不说你身上的血还是我的呢?”缪饶伸伸自己受伤的右手,又转过身给老岳看她后背被尖石戳出来的大洞,都是血淋淋的,怎么看都比缪清缪宇只有一身脏的严重几百倍。
缪芙蕖急了,那是她自己受伤流的血,可是说不出口,她还想着怎么跟老岳解释呢,没想到缪饶这么死不要脸,直接承认了。“你……不是,岳叔,你听我说,这分明是……”
“是什么呀?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料定缪芙蕖这人会死要面子活受罪,缪饶戏谑着反问,心里却笑开了花:等着吧,别走,一会儿老岳请你们开会吃火锅。
“哼!”缪芙蕖赌气甩手走了,留下缪清缪宇面面相觑,还要面对老岳的怒气。然后,然后他们果然被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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