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的,水也行。”
“你说什么?”缪芙蕖没有看到意料中缪饶的愤怒,更没有从缪饶的眼里找到零星半点屈辱感,她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出了差错,要不就是缪饶在清醒忍耐,她怎能让自己在缪饶面前下不来台?她必须要撕下缪饶伪装的面具。
“我说水也可以的。”缪饶捧着馒头,试探性问道:“莫非……水也不行?那就算了吧,大姐毕竟还是缪家未来的当家人,跟我扯上关系到底不好,我也不能太得寸进尺,有馒头也足够了。”
“你,你……哼!”缪芙蕖一看自己带来的那群人,没有一个帮自己的,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样子,她看得更加气愤,一甩手,大喊道:“还看什么,不怕家主的责罚了,还不赶紧走?”
缪芙蕖一帮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不同的是,走的时候气的脸煞白。缪饶抿着唇笑着,还想平白看她笑话,没那么容易,不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么?
他们给她加上困灵锁,不就是想羞辱她,好从大家看她的笑话中获取快乐吗?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意,偏要享受生活,就要恶心恶心他们,让他们食不下咽,睡着了还要梦到她在笑才行。
不过,经此意外之后,没过几天,缪云霄显然也意识到了让缪饶在内院议事厅大门口待着不妥,明里是缪饶在受罚,万一来个客人,看着像是什么话?再者,缪夫人的事情虽然对外宣称病逝,但当天不少人听到了缪饶的那些话,议事厅人来人往,谁敢保证缪饶不会再嚷嚷出来?
稍微一斟酌,缪云霄就把缪饶给重新发配回了北院,严加看守,不准进出。就为这,缪芙蕖去哭闹过几次,一定要缪云霄收回成命,就算是发配,也该弄去她的院子当奴婢,否则当初留下缪饶岂不就没有了意义。
“胡闹!”缪云霄两个字就把缪芙蕖打发了。想也是,他那么在乎面子问题,怎么可能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在缪芙蕖跟前伺候,惹人诟病?
缪饶巴不得呢,不仅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还得了个清净的去处。以后,她也不必再为思考如何瞒着大家白天练体的事为难了,两全其美。
不过,北院的生活照样艰辛,加上缪饶现在还能行走,只能在墙根下露营,日晒雨淋。这样也好,反倒能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让缪饶学会了卧薪尝胆。她只会加倍的努力,从每晚每个动作一组,增加到早中晚各两组。
等到肌肉形成记忆,身体习惯时,缪饶早晚再各增加一次瑜伽,锻炼身体的柔韧性。除了对腿部的锻炼之外,她时常将院内的石块叠加起来,置于手臂之上,锻炼双手的力量,她可不想成为局部的强者,她要身体的力量协调。
缪饶开始全身心地认真去做一件事,不计较得失和过往,不分白天黑夜。缪饶被无数次累的倒下,又无数次重新站起来,她坚信自己能够做到,决不再重复议事厅的悲剧。实在站不起来了,她就席地而卧,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渴了就喝下雨时收集的无根水,饿了,就吃树上落下的果子。
她的修道之路无人指导,走的实在艰难,却很充实。其实,她也不觉得苦,毕竟忙碌使她忘记了一切。更何况,相比较与主院的议事大厅被人围观,北院的环境实在好了太多。
还别说,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缪饶的健身自虐式练体法便有了成效,不仅身体柔韧强悍了许多,力量也呈迅猛增长之势。而困灵锁,再也不能因为区区重量阻碍她前进的步伐了,现在看来,它也不过是她腿上绑了一个难看的脚链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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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成语,田忌赛马,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是田忌,而是孙膑。
孙膑是一个厉害相当厉害的军事家,说句不大妥帖的话,简直与司马迁一样,身残志坚。当然,司马迁那个在古人眼中更加离谱一些,算得上是数祖忘典了。
说一下孙膑此人,他一生的痛苦几乎都来自于同窗庞涓。
他们二人同窗,毕业之后,庞涓在魏国上班,本来前途不可限量,但他心眼儿小,偏偏想着还有一个比自己本领高的同窗孙膑在,心里不爽,于是把孙膑召到了楚国监视起来。这还不算完,嫉妒孙膑的才能被魏惠王看中重用,又假借罪名处以膑刑和黥刑。
可巧孙膑命不该绝,当时有一个齐国使臣正在魏国出差,觉得孙膑才华横溢,不该就这么完了,然后弄了辆车偷偷摸摸给救了出去。从此,孙膑就在齐国发展了。
然后,历史闻名的田忌发生了。田忌跟人赛马,赌以重金,奈何总是输,孙膑知道了以后,就提议要跟去瞧瞧赛马,看了没两回,孙膑就摸准了脉象,给田忌指导了两下,以自己的下等马对别人的上等马,自己的中等马对别人的下等马,上等马对别人的中等马,顺利的赢得了比赛。
而田忌赛马呢,也就是中国的策对论最早的雏形了。
孙膑的军事才华相当之牛,就连贾谊也赞许过,说这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孙膑可以这些鼎鼎大名的人并论,足见其顶尖级的才华。
不过说到孙膑和庞涓之间的相爱相杀,实在太精彩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预知他俩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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