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缪饶……
她还痛苦地躺在地上,进气没有出气多,再不救治,只怕就伤了根本。缪峰实在担心,就算在绝对的压倒性力量跟前,他也必须要克服内心的恐惧,要保护家人。缪峰不断地催促着自己是身体动起来,向缪饶的方向移动。
缪峰刚一动,一只冰冷的大掌就握住了他的肩膀。执法长老似乎挺欣赏缪峰,笑道:“你小子果然不错,这么强大的威压下还能不退缩,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语落,他满身的气势一收,威压散去,缪峰腿一软,坐倒在地。
执法长老看着缪峰的眼神由认可变成了惋惜,叹着气,说道:“大小姐的事家主都知道了,怕你们跟着夫人逃走,他启动了家法……若是大小姐的人过来,必然对你们动杀手,我来的话,也许看在你小妹受伤的份上,他们还能给你们一个申辩的机会。”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她只是外头看着伤的重。她这个样子能骗过缪芙蕖,至少能暂时保你们一命。”执法长老看出了缪峰的疑问和担忧,解释道。
“为什么?”缪饶挣扎着坐起来,状似毫无头绪的一个问题,但是执法长老却听明白了。
“夫人……哎,都是上辈人的恩怨,连累了你们。”执法长老叹息着,“几个孩子打架,就算为了家族的脸面,也不该闹到台面上,还如此郑重其事。其实……家主早几年就想将夫人遣送,碍于她往日声名,今日寻到这个由头,借机发挥罢了。现下,已经派人去抓夫人了。一会儿,你们就认个错,尽量少说话,他说从轻处理,你们道个谢就是了。我是执法长老,会帮着你们的。”
“帮?怎么帮,帮我们苟延残喘,继续有机会让他们践踏吗?那尊严呢?自由呢?他们视我们为耻辱,像对待畜生一样地对我们,挨打挨骂还不能反抗,打的轻了,我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凭什么?”缪饶大喝,双拳使劲地捶着地,流血了也不自知。
她怒问:“你告诉凭什么?”
“一会儿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执法长老严肃地警告着。
“哼!”缪饶偏过头不说话,眼中除了愤怒,看不出一丝妥协的模样。
执法长老再看缪峰,也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倔模样,他摇摇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缪家这一代的资质是近五十年来最差的一代,眼前这两个倒是有骨气,可惜都姓缪,也不姓缪,而且不被家主接受。要想拥有未来,只怕艰难。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该怎么做,还是看你们自己。我还是那句话,要想活命,就聪明些,否则一会儿有得你们苦受,我也帮不了。”执法长老一手一个,拎着他们兄妹两就往主院走去,视他们的拳打脚踢为无物。
“我才不稀罕你的帮忙呢!我也只有一句话,要想活命,就跟我们保持距离,撇清关系,否则一会儿也有得你受的。”缪饶反驳回去。缪家,让她不自主地想起了人情淡漠了前世,这些口头的恩惠,不过是又一次的陷阱罢了。
除了母亲和大哥,缪家哪个人值得她缪饶相信?
“家主法鞭之下,你要还能这么嘴硬,我就服你。”执法长老既是同情他们的遭遇,又是无奈。毕竟,以他一个执法长老的本事,根本不容许他与家主作对。同情,已经是他能给北院最大的帮助了。
执法长老的本事很大,带着两小孩还能瞬间移动到内院。此时,缪家上空的空气收缩早已停下,主院里花草布置相当精致,但压力和紧张的氛围让缪饶无心欣赏,只看到大厅的两侧站满了严阵以待的下人,个个手持武器。
列队的尽头是尽显古老的灰色石阶,石阶上便是缪家的议事大厅。大厅的大门大开,缪云霄坐在主位上,距离太远又背着光,缪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知到他想要诛灭北院势在必得的阴冷。
主位两侧,各有两把椅子,分别是缪家的执法、财政、外交和管理四大长老的位置。其中三个座位上都坐了其貌不扬的老头,剩下一个,便是执法长老的位置了。
“老岳,你那一身的打扮是怎么回事?家主跟前,太失礼了。”一位长老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对执法长老的衣着打扮很有意见。
“你这做外交的就不懂了吧,刀疤和伤口,是男人的浪漫。”执法长老一手一个把缪饶两兄妹丢在地上,大步迈上台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扯了扯斗篷,有意炫耀着上面的破烂之处,好像在告诉他们,自己曾经和一位多么强大的高手交过手,并且还活了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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