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走停停,看了很多美丽的景色,虽然桃花都是粉色的,但每棵树上的桃花盛开的样子都各不相同。
她忽然想到了小时候曾在一颗奇特的树下埋的东西,不知道现在那棵树还在不在。
想到此,她连忙去寻找那棵树,走时忘记了一旁的宫姝玉,等她想起来时却已经找不到她与明亮了。
在前行与回去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继续前行,反正这里人多定然不会有事。
事隔多年,她也不知道那棵树的具体位置,只依稀记得在北边,便一直向北走,由于太过于专心找路,身旁的人越来越少也没注意。
“鸣宣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女子哀怨的声音。
她听到此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前行,她感觉这附近的一切有些眼熟,想必那棵树就在不远处,若是绕道走的话估计会越走越偏。
“琳琅,我与你说过了,我齐鸣宣这辈子只有一位妻子,那便是苏嫣,无论她在不在了,这辈子我只认她一人。”就在她打算绕道离开时,忽然听到了一道清冷无情的声音。
她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齐鸣宣这个名字已经熟悉到了骨子里,一听便知道不远处的人是谁了。
但是琳琅?她不会是李斯的女儿李琳琅吧?若真是她的话,她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出那番话来。
“鸣宣哥你醒醒吧,苏嫣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了,难道你要抱着她的牌位生活一辈子吗?”李琳琅气愤的大叫着。
“你说对了,我的确打算抱着她的牌位生活一辈子。”齐鸣宣的话传进苏锦绣的耳朵里,令她震惊不已。
她伸手紧紧扶着一旁的桃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在他的心里竟然有着如此重的分量,原本以为他早已娶妻生子,谁曾想他竟然想要一辈子孤独终老。
想到他为了自己痛苦了十年之久,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划破般疼痛不已,嗓子也好像被火烧般难受的想咳嗽。
“咳咳咳……”她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咳嗽起来,桃树因为她颤抖的身体而摇晃起来,花瓣从头顶飘落下来,掉落在她的身上。
她拿着帕子捂住嘴巴,但仍止不住嘴里溢出的咳嗽声,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嗓子里有股腥甜之感,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宫姝玉曾无数次的告诫她要保持心情平和,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但今日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心里实在是太乱了。
听到声响的两人走了过来,见她咳得都快站不住了,原本想要谴责的李琳琅顿时开不了口了。
齐鸣宣倒是认出了她,虽然很想过去查看她的情形,却因为男女有别而站在与她有两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他出声询问,语气里依旧是寒冷的气息。
听到他的声音,她不仅没有好转,反倒咳得更厉害了,手里白色的帕子也被嘴里咳出的血而染红。
她慌乱的想把帕子收起来,却因为身体无力而缓缓向前摔倒,齐鸣宣见状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她。
由于她身体无力,所以此时的她完全是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虽冷,但身体却很温暖。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又咳嗽了一声,嘴里的血喷在了他的身上,之后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齐鸣宣看着怀里虚弱无比的女子,明明才见了两次,对她很是陌生,但此时见她这般却心慌不已,许久不曾悸动的心忽然疼痛起来。
他想也没想的将她抱起,快速的抱着她向山下走去,将李琳琅彻底遗忘在了那里。
李琳琅愣愣的看着走远的齐鸣宣,等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他的身影。
齐鸣宣抱着苏锦绣运用轻功,将她带到桃花坞旁的别院,而卫东早已被他使唤着去叫了大夫,只是这里离柳州城还有段距离,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
原本在欣赏桃花的齐夫人听下人说齐鸣宣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位女子来别院,立马赶了回来,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紧张一位女子,心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大夫被卫东请来后便为苏锦绣诊治,原本以为有了大夫她便没事了,但见大夫眉头越皱越深,齐鸣宣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看此情形,苏锦绣的情况很不乐观,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了丝害怕,害怕她会像苏嫣那般忽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辈子也找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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