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寒雀...”碧琉璃不懂,那个女子眼中明明那么大的悲伤,而她又明明那么爱她的丈夫,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呢?
“琉璃,想要自由吗?”寒雀紧握着她的手问道。
“这不正是我们一生所求吗?”她眼睛微红,轻声呢喃,就怕被上天听到,收回这微不足道的心愿。
“纵使她没有解药,你也愿意放手一搏吗?”
“短暂的自由与快乐也总好过百年的孤寂。”
“好,那我们也赌上一赌。”
她粲然一笑,明媚如昨,“此次同意你赌。”
暮色下是他二人相视而笑的画面,残阳如血处,几多白云悄然隐退在夜色下。
赵语汐静静的听着风声吹过,又听得身后传来的呢喃声,不由得响起十几年前乃至几年前,也曾有个男人这样的宠爱自己。
可,一切都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好像是从青芷出现在杏林院时就开始了,还是更早以前?
泪滴落至掌心,撞出朵朵泪花,碎在手心,碎在最柔软的心房里。
“怕是从荣城大水一事就开始筹谋了吧。”
“王妃,里面还有什么人?”寒雀走过去轻声问道。
风舞遥戒备的看向他,“母亲,你不能这样,他若得到解药,定不会放过我们风家所有人。”
“这点公主可以放心,我恨的只有一人,与你们无关。”
“遥儿,我相信他。”赵语汐起身说道。
“母亲!”她不敢相信,当初人人艳羡的历王与厉王妃会便成如今这般模样。
“里面,除了风楚弈,还有索怀修及他的属下。”
风舞遥心中一动,母亲为何没说还有青芷,看向对面,便见寒雀有些不信。
“王妃说只有王爷与索怀修的人?”
“没错。”她无畏的与他对视答道。
“我师妹不在里面吗?”碧琉璃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她不在,她早已被南陌尘的人带走了,你以为,南陌尘会让那么好的一颗棋子随便跑来跑去吗?”
“好!我信你一次。”寒雀握住碧琉璃有些发抖的小手安抚着。
“好,何时动手?”
“最快一刻钟,我们这里的人都要先撤离才行。”
“好”
“琉璃,一会儿你一定要跟紧我。”
“嗯,好。”
“王妃,我这就吩咐下去。”
“有劳了。”
“母亲...”风舞遥将她拉至一旁低声问道:“你为何不救父亲,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夫君啊!”
“遥儿,现在的你开心吗?”
“什么?”风舞遥一懵,竟不知上次开心是何时了。
“原来的我们多幸福,可是自你父亲的野心爆于光下,我们不是在惆怅便是在逃亡。”
“这样的日子也许会是一年两年,更有可能是十年,甚至一辈子。”
走过去紧握着女儿的手说道:“遥儿...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寄人篱下,又不得远离故土。”
“母亲...”风舞遥眼含热泪,终是明白了母亲内心的挣扎,她本是高高在上,本是人人尊敬的长公主,却一朝生变,成了通敌叛国的贼子。
“遥儿,你不是也恨索怀修吗?正好他们二人都在里面,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被谁害死的。”
风舞遥摇着头,泪被甩出老远,泪丝在夜幕下泛着心疼的光芒,无不摧残着她的身心。
“乖,一切都会过去。”将她搂至怀中安慰道。
“遥儿,过了今晚,你还是静淑公主,厉王府也定会是我们的家。”
“母亲...”她已泣不成声。
奔跑出几百丈之远,终是遇到了九思,地上躺着的被九思五花大绑起来的戢平与戢深两兄弟。
“青芷姑娘,你来了。”
“嗯”
“我们快走。”
“九思,你们带了多少人来这里?”
“百余人...”
“只有百余人吗?”
“姑娘放心,还有几千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呼,那就好。”青芷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二人,“他们怎么办?就扔在这里?”
“是”
“九思,伍千言等人是不是就在西边的出口处等我们?”
“是”
“那我去叫伍千言,你去帮你家将军...”
“姑娘,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姑娘,将军来此是为救你,属下断不可让你一人离开。”
看着九思满身的剑伤,她心下一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你先涂上我们便离开。”
“好,多谢青芷姑娘。”
二人转身之际,身后响起一道嘶哑之声,“青芷姑娘,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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