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飞白在,她的武功高强,起码比自己跟着强,确实不用怎么担心。
早早用了晚膳,春俏陪着胡嬷嬷去了偏院歇下。
等到夜半时分,陈仪伏在飞白背上,飞白背着陈仪,腾空一跃跳出了院墙。
外面夜深人静,街道上冷冷清清。二人坐上马车,直奔县衙而去。
高湛早就等在县衙大门外,见陈仪来了,伸手扶她下了马车。他知情知趣,也不问这么晚陈仪如何出得了忠勇伯府。就像上回出云阁后角门一事,他不问为何会有家典当行,她也不问他怎么从哪里送箱子进来。
这些事,知道就知道了,问不问的也就不重要了。
高湛早安排妥了一切,二人直接进了大牢。牢里阴冷,四五月的天气,外面早就暖洋洋的,这里却依旧是冷的叫人打冷颤。
顺阶而下,牢头谄媚的弯腰躬身,拎着油灯,引二人来到一处牢房。牢头将油灯挂的高高的,殷勤的笑着说:“爷,就是这里了。小的把这灯就挂在上面,这里边黑,没灯爷您可瞧不清楚......”
高湛微微颔首,随手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牢头抄在手里,快速颠了颠,至少也得有十两!牢头惊喜不已,顿时眉开眼笑。
这种地方待久的,都是人精。没事谁会半夜三更跑到大牢来,肯定是要说事情,且又不想旁人知道。牢头手脚麻利将油灯挂好,将牢门锁头打开去了:“爷,有事您叫一声,小的就在外面候着!”
高湛“嗯”了一声。牢头再没多说一句废话,点头哈腰便退了出去。
陈仪这才撩开罩在头上的面纱,抬步迈进牢房中。牢房里,裘婆婆缩成了一团,这会无比惊恐的望着陈仪。
飞白搬来牢头准备的凳子,陈仪和高湛并排坐下。陈仪不想耽误时间,今夜要问的人,可不止裘婆婆一人,不能浪费时间。
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裘婆婆,三年前有人探底儿探到你那,这事儿你还记得罢。”
裘婆婆惊疑不定望着陈仪。这事她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一回,她怎么可能逃走去找马占山。
裘婆婆不说话,陈仪也不计较,继续说道:“有件事我今儿是特意来问问你,我先把结论跟你说一说......你若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至少可以保你不死。但若是你执意不肯开口,那后果不用我说,是生是死,就看朝廷判决了!”
裘婆婆这才晃过神来,这意思,是她还能活?
对生的渴望,促使裘婆婆鼓足了勇气,壮着胆子问:“你说得都是真的?当真能保我不死?这个不死,究竟是勉强活着,还是保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信不信由你,裘婆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陈仪嗤笑。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裘婆婆居然还想后半生衣食无忧,真是痴人说梦!
裘婆婆眼神闪烁,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叫人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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