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仪装作气急,气得全身打哆嗦,腾地从地上站起来,说:
“祖母,仪儿冤枉。仪儿请求祖母将哪位夫人儿子请来,当面对质!”
“那位夫人就是怕你这样不知礼数,胡乱嚷嚷,才刻意偷偷来告诉我。人家宽宏大量,说了不与你这小姑娘计较。说你这么小的年纪,要面子很正常。但偷用旁人的诗,来给自己做面子,若不说一说,只怕将来要出大纰漏!那位夫人处处替你着想,没成想你.......”刘老夫人像是脱力一般,颤巍巍扶着桌角,痛心疾首的说:“没成想你被人揭穿,竟毫无悔改之意。我真是......”
“祖母!”陈仪打断刘老夫人的话,梗着脖子,眼神坚定,说:“仪儿自认句句实言,问心无愧!祖母口口声声说那人都是为了我好,既然是为了我好,就该叫我心服口服。何必害怕当面对质。只要她肯来,孰是孰非一问便知!祖母这般盖棺定论,仪儿不服!”
倏地,刘老夫人抬手拿起茶盅,砸向陈仪。只听见“哐啷”一声,碎片飞溅。陈仪吓了一跳,避之不及,碎片划过她的鬓角。她感到腮边一阵刺痛,脸颊被划破,血液顺着右边侧脸缓缓流落!
她不可思议望着刘老夫人,喃喃道:
“祖母.......”
“小姐!”见陈仪划伤,春俏失声叫了声。抬腿便要冲过来。陈仪背对着她,几不可见摇了摇头。春俏只得强忍着站在原地。
刘老夫人见陈仪出了血。多少有些慌乱。微微撇过头,避开陈仪目光,强硬地说:
“别叫我!我苦口婆心教你道理,你却执拗顽固,半分不思悔改。枉费祖母一片苦心......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祖母心狠!佟嬷嬷!”
刘老夫人提高声音,只叫了一声,佟嬷嬷像是早就准备好,立刻上前一步应声道:
“奴婢在!”
“你这就去出云阁,将君哥儿接到我这静心居来。君儿年纪尚幼,我不能叫君哥儿和仪姐儿一般,将来学得满嘴胡缠.......你爹叫我一声母亲,我得替他好好教导君哥儿!”
“是,老夫人!”佟嬷嬷朗声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原来是为了君儿!
陈仪恍然。心中想:难怪刘老夫人今日一反常态。说什么有人说她抄袭冒充,却死活不肯说出何人所言,不肯叫人前来对峙。用这样蹩脚的借口,原来是为了要把君儿接到她手上。
刘老夫人这招无中生有,虽说使得粗暴蛮横,禁不起推敲。可难就难在,作为陈仪地祖母,刘老夫人把陈岚君带到自己身边教养,不仅没人觉得刘老夫人做得不对,反而会说刘老夫人真心爱护,为了陈岚君好!
陈岚君一旦进了静心居,再想接出来就难了!
“站住!”陈仪冷厉叫道。眼风扫向春俏,示意春俏拦住佟嬷嬷。
春俏早就在一旁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得了陈仪示意,二话不说,立刻冲过来,挡在佟嬷嬷面前。
佟嬷嬷见状,顿时横眉竖眼,叱责道:
“让开!”
“就不!”春俏昂首挺胸,寸步不让。方才在乔府,她刚被六皇子瞪得怂了,这回在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办错事!
佟嬷嬷面露鄙夷不屑,指着春俏说:
“你不过是个二等小丫头,竟敢公然违背老夫人命令,来挡我的道。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春俏晒然一笑,连连摆手,装作吃惊地道:
“佟嬷嬷您可别乱扣大帽子,奴婢不过是听小姐的吩咐行事......不过,佟嬷嬷嘴里一直“我”啊“我”得。奴婢头一回晓得,原来主子还在的时候,也能说“我”了......佟嬷嬷果然了不起,春俏万分敬仰!”
佟嬷嬷被春俏一番胡搅蛮缠的话,说得脸红筋暴,结结巴巴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奴婢不过是跟你说话,什么时候跟主子说话也自称“我”了......奴婢不不跟你斗嘴,让开!”
春俏见佟嬷嬷气得跳脚,挑眉一笑,十分光棍痛快地说:
“就不!”
佟嬷嬷气得无法可想,火气上头,用尽全力伸手往春俏推去。无奈春俏旁得不会,这躲闪功夫和飞白斗嘴之时,学了个通透!电光火石之际,她眼明手快脚步微转,一侧身轻飘飘躲了过去。
钱嬷嬷本就用尽了全力,春俏这一躲,佟嬷嬷收不住力,直接往前扑去。关键时候,春俏一把拉了佟嬷嬷衣衫,将她生生扯了回来。迎面摔趴变成了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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