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沉沉说道:
“桃桃太过小题大做了。我倒是觉得乔小姐直来直去,这样很好!”
陈仪未及开口,乔嘉慧眼睛一亮:“姚公子叫她桃桃呀......叫桃桃好,显得亲近。我就说嘛,姚公子看着就随和得很......”她拽了拽板着脸的陈仪,说:“人家叫你桃桃,你怎叫姚公子,太见外了。”
“是有些见外。”姚景润认真无比的附和。
“那我叫你姚哥哥,桃桃呢。”乔嘉慧对姚景润使劲儿挑眉眨眼:“姚哥哥觉得桃桃叫你什么合适?”
“自然是有人时称我姚公子,若无外人,直呼少宣便是!想来嘉惠也不是外人......”
“对对,都不是外人,那就随意些!”乔嘉慧见陈仪沉下脸,心里乐得不行。桃桃在人家极少说话,极少有表情。今日竟有如此失态之时。实在太好了!少男少女,没有一点儿情绪感情外露,岂不是都跟太婆一般年老,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装作恍然道:“啊呀,方才答应送人家两壶新丰酒,怎么竟给忘了。桃桃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回!”说罢不等陈仪说话,随意行了一礼,三两步跑了个没影儿。
陈仪好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咚咚作响。
她藏在袖中的手,使劲掐自己,心中告诫自己:哎,别想这些......就算他得了病,那也是个皇子!况且这厮长得如此妖孽,绝不是自己安静过日子地合理对象.......你得想想,不能一颗老树开了花,垂涎人家十八岁小男孩!旁人不晓得,自己心里还没个数麽?
她在这里给自己做心里防线,谁知姚景润不声不响,长腿一抬便站到陈仪面前。那股幽幽药香味,瞬间呼啸而来,将她紧紧围绕!
“桃桃......”姚景润轻轻开口。陈仪连忙打断他,胡乱寻个借口说道:
“那个,祖母还在花园之中赴宴,兴许这会正在找我,就先告退了!”正想学乔嘉慧溜走,姚景润长臂舒展,一下将陈仪围在怀中。将下颚置于陈仪头顶。一言不发紧紧抱着陈仪!
陈仪瞠目结舌,一时楞住。
春俏欲上前,姚景润轻飘飘扫去一眼,眼光冰冷无波。他神色都未曾变上一丝一毫,刹那间,春俏浑身冰冷如坠寒潭,脚下却如坠了千斤重担一般,怎么也不敢向前一步!
陈仪反应过来,羞臊难当,使劲在他怀里扭动。低声叫道:
“放开我。”
“不!”姚景润断然拒绝,清冷的声音里夹着些难以察觉的笑意:“桃桃当初抱我,也未曾征得我同意,怎么今日我抱桃桃,桃桃便这般急着挣脱我?”
陈仪噎住。玩这招颠倒黑白是吧?当初抱他不过是看他小小年纪受那般苦楚,心中怜悯不忍,故意而为之。今日竟然敢这般不自重。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陈仪瞬间清醒过来,那颗偶然萌动的心思直沉入湖底。冷哼一声道:
“姚公子故意颠倒是非......既如此,得罪了!”
话音刚落,双手反手抱着他,姚景润顿时惊喜。还没等他惊喜完,陈仪襦裙之中膝盖弯曲,用力往他胯下猛地撞击过去。
正中红心!
姚景润倒吸一口冷气放开陈仪,夹着裆,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手臂扶着树身,疼得弯腰不停抽搐。
“桃桃你......”极力忍痛下,声音嘶哑。
陈仪晒然一笑,讥讽道:“六皇子自小长相不凡,定看中哪家小姐,便是哪家小姐整个儿家门的荣光......陈仪自知配不上六皇子,这份殊荣您还是留给其他小姐吧。陈仪靠退!”
姚景润见陈仪翻脸如翻书,不知哪里出了错。看她神情若叫她这般走了,他有预感,只怕是这一辈子再见不着她了。
忍住胯下残留隐痛,姚景润阔步追过去,抓住陈仪手腕,说:
“别走,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六皇子,和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
陈仪不言不语,只用力想将他手甩掉。憋着使劲,憋地火冒三丈。既然甩不掉,陈仪也不做无用功。任由他拽着自己,冷冷说道:
“六皇子乃是天家贵胄,将来婚配只有圣上做主。陈仪爹娘虽然早亡,可陈仪也不是那不知廉耻,自甘下贱地女子!”
“我何时说你不知廉耻,自甘下贱了?”姚景润哑着嗓子问。
“既没有把我当做那不知廉耻之人,怎么六皇子敢随随便便,光天化日之下,便对陈仪搂搂抱抱?若不是觉得陈仪自甘下贱,六皇子怎么敢对陈仪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好叫六皇子知道,陈仪虽无父无母,却绝不会任由他人欺辱!再不松手,就算您是六皇子,是皇帝的儿子,陈仪也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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