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身,自会叫你们回来。在那之前,都给我老实呆在祖宅。听见没?”
这消息如惊天霹雳,炸地众人当场傻眼。
罗夫人呆傻地望着丈夫,不敢置信地问道: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将晋儿赶回老家?老大老二刚刚.......你就要把我唯一的儿子赶走?你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硬成这样!”
罗德中心力交瘁,跌坐回椅子中。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他还能说什么。他也正在承受丧子之痛,可他们为何就是无法理解他的苦心。
他手撑额头,有气无力地说:
“轩儿留下,你若舍不得儿子,也和他一同回。都走吧,明日我要去送一送老大老二,再不走,明日便随我去给老大老二收尸。”
罗夫人还想说什么,罗晋一想到大哥二哥身首异处,鲜血淋漓的样子。哪敢再多说,拉了拉他娘衣衫,哀求道:
“娘,就这样吧。孩儿愿意回去,听爹的,爹是为了我们好。”
见罗夫人悲痛欲绝,怕她又和罗老爷闹起来。他爹性格他清楚,铁石心肠顽固不灵,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万一真拉着他去给大哥二哥收尸,他只怕要吓破胆子,余生不得安宁了。
顾不得他娘什么心情,罗晋这会倒有了力气。挣脱出罗夫人的怀抱,站起来对他爹一躬。从媳妇手里抢过儿子,塞给罗夫人。拉起陶四小姐,看也不看罗夫人一眼。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回去以后,连夜收拾行装,一夜翻来覆去未眠。闭眼便瞧见血淋漓的兄弟二人,诡异可怖地像他扑来。第二日天刚有些亮光,便全府搬离撤回徐州老家祖宅安身立命。终其一生也没再能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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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陈仪兴致冲冲,带着飞白,春俏从后角门出府。直奔福源楼要寻那陶掌柜晦气,谁知不止陶掌柜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是那曹大掌柜也早已桃之夭夭。
原来陈仪那日将账簿交给王老夫人,王老夫人略略打听便晓得其中猫腻。不过是恶奴欺弱主,见财起意,偷主子的财物中饱私囊罢了。
福源楼在京城之中赫赫有名,可说是日进斗金。连乔君桓提起福源楼也是赞不绝口,直道:
“福源楼东家实乃风流雅致之人,那些诗词,首首都是精品。让人一见望俗,恨不得日日夜夜宿在那里,时时品读才好!也不知究竟何人能写出这般惊艳绝绝得好诗!真令人神往!”
王老夫人见乔君桓竟对福源楼评价如此之高,对陈仪神奇之处既震撼惊诧又迷惑不解。这小丫头胆大心细,七窍玲珑。如今连这酒楼生意也能做的风生水起。她看过账簿,上面得生意就没有亏本的,桩桩生意都在盈利。
佟嬷嬷倒是不以为意,笑着说:
“做生意有什么厉害不厉害地,您就是觉得仪小姐好,便瞧着她哪儿都比旁人厉害罢了。”
王老夫人笑而不语。
这生意和生意可不一样。京城哪户略有余钱的人家,不是或多或少有点买卖。也不是人人都赚了钱地。
总之这小丫头身上处处是谜雾,动不动便带出些意外惊喜,叫人始料不及。
王老夫人心里感叹,要是自家的该多好?
当日便将曹大掌柜,传召到乔府。将账簿摔在一脸茫然的曹大掌柜面前,半句废话不多说,直接道:
“你主子已将名下所有买卖转给了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不用多说你应该晓得。不要同我老太婆,卖弄什么阴谋诡计。从前你贪得那些,太过分的自己吐出来,小小不严得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别想着糊弄我,就凭你那点伎俩,还不叫我看在眼里。”
“至于以后,若还想在这儿做事。牢牢记住一点,将你那些龌龊心情给我收一收。往后可就不像今儿这么容易翻遍了。你若不想在我老太婆手里讨生,自己收拾铺盖走人。”
曹大掌柜吓得噤若寒蝉,哪里敢有一句不是!
那可是尚书府老夫人,岂是他能与之抗衡得,抬抬手就能把他碾成碎末!
回家想了整整一宿,终究还是畏惧之心战胜了贪财之念。交出大半私吞银两家业,留了一小部分,收拾干净之后离开京城,往别处谋生计去了。
至于那陶掌柜,整儿罗府树倒猢狲散。陶四小姐舍不得儿子却拗不过公公,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回了徐州老家。主子都跑了,他哪敢留在京城。自是随着陶四小姐一道跑了。
他二人都是前脚走,陈仪后脚到,可不是遍寻不着了。
陈仪兴致勃勃当场被泼了一盆凉水,可见耀武扬威出气这等好事,实在轮不到自己。只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大街上四处转了几圈,买了些零嘴吃食笔墨纸砚小玩意......又领着春俏飞白去酒楼好好吃了一顿。
不敢在外面待得时间过长,三人抱着一堆东西,偷偷摸摸从后角门返回出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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