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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俏翻个白眼腾地站起来,拦在陈仪面前,清脆响亮说道:
“二夫人这话好没道理,挨打是我们小姐,罚人是老夫人,怎么二夫人说起倒成了小姐挑拨的了?到底是有亲娘护着,果真不一样!”
春俏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甚至有些僭越,刘老夫人脸色沉下来。张二夫人看她厌恶不已,都是这贱丫头撺掇,还敢叫嚣。冷哼一声道:
“一个丫头也敢在主子面前大放厥词。什么时候忠勇伯府轮到丫头说话了?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掌嘴!”
翠儿早就看春俏不顺眼,湘绣和她多年相识,上次因着她,湘绣丢尽脸面。她故意在张二夫人面前挑拨。为得就是替湘绣出口恶气,都是丫头,她才是个二等丫头,竟敢如此嚣张。
张二夫人一说这话,翠儿立即朗声回道:
“是夫人!”冲过去二话不说,扬手便打,春俏被她霹雳吧啦连打三四巴掌,打得春俏晕头转向。
打完了主子打丫头,好的很,果然很好!
翠儿下死手打,竟将春俏嘴角打出血来。张二夫人相当满意:
“咱们忠勇伯府虽说是积善之家,记得你对三小姐有恩。但绝不允许下人坏了规矩。再有一回,你就收拾包袱自己走吧。”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好不正气!
春俏脸涨通红却无话可说,加上陈仪,两人脸上带伤狼狈不堪。
打完春俏,张二夫人换了张笑脸,又去拉陈仪,笑盈盈柔声说道:
“仪姐儿就是太心善,才被这丫头蹬鼻子上脸,你不会怪二伯母代俎越庖吧?”
想打就打,还想逼着自己生吞活咽?真当自己没办法对付她了?
陈仪心中熊熊怒火,正欲反击,抬头却瞄到陈二爷和陈岚庭携手而来。陈仪顿时改了主意。嘴角微微一瘪,仰起头看着张二夫人。细声细气说:
“怎么会呢,二伯母都是为了我好。春俏性子烈说话直,倒是没旁得。陈仪时时刻刻记得,当初爹娘被人追杀,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恩人救了我之后,我高烧不退,多亏了春俏日夜守护,才能活下来。二伯母要撵春俏家去吗?”陈仪越说越伤心,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可怜生生拉着张二夫人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统统抹在张二夫人衣袖上,哭着说:“求求您了,别撵春俏走,以后蓉姐姐怎么打我,我都不出声,不不不,谁打都不出声!春俏走了,我晚上睡觉都睡不着,总梦见爹娘鲜血淋漓站在我面前......”
张二夫人被她紧紧拉住,整个人转了方向,并没看见陈二爷。见陈仪眼泪鼻涕都抹在自己衣服上,恶心的不行。用力甩也甩不开,顿时有些恼怒。
“你这孩子瞎闹什么,还不快松开。”
“二伯母,求你了二伯母,要不二姐姐再打我两下,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陈仪哭的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又惊又悲之下,突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身体软绵绵滑到在地上,竟是悲极而晕阙!
“怎么了仪姐儿,娘你看看,仪姐儿这是晕过去了?”张二夫人愕然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仪。趁她晕倒松手,赶紧连退几步,满头雾水说道:“也没怎么她,说两句就能哭晕了,这孩子也太娇气了!”
刘老夫人倒是瞧见自己儿子进来,正想叫他,谁知陈仪说晕就晕,也是一脸诧异。
春俏见陈仪晕倒之前眼风飘过,心里有数。噗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脑门磕出一片青紫,哭着说:
“启禀老夫人,二夫人。小姐心口曾挨过一刀,一直没痊愈,时常心悸慌乱。今日都是奴婢的错,才叫小姐担惊受怕,能否由奴婢先带小姐回去,等小姐安然无恙,二夫人想打想杀,奴婢绝无二话!”
陈二爷刚进院子就听陈仪哭诉,再看张二夫人满脸不耐烦般想甩脱陈仪,最后陈仪痛极晕倒。她居然忙不迭脱身走开。陈二爷怒不可遏,健步上前抱起陈仪,冷冷望着她,眼神充满愤恨。一字一句说道: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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