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如平地惊雷,炸得众人深色各异!乔君桓震惊不已,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陈仪暗道不妙,芊芊身后不知站着谁,竟是有备而来。今日若拿出什么了不得的证据,乔君桓断不得善终!
王老夫人右手死死扣住拐杖,手掌泛白吱吱作响。马夫人嘴角含笑,面色轻松。王夫人眉头紧皱,不安地左右看看。片刻王老夫人仰起头,对着芊芊淡淡一笑,说道:
“哦?有何证据?”
芊芊哽咽说道:
“那日我虽饮多了酒,但身为女子,怎会连自己初夜也能含糊了事?我心悦乔公子,知道自己身份下贱,万不敢对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只盼能和乔公子春宵一度,不求日日夜夜陪伴左右,只求留个念想,这辈子便值得了......”
她这番话情真意切,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就连王夫人,乔家兄妹听得面色都有缓和。只有陈仪和王老夫人依旧提着气!
陈仪心想:果然是风月场所出来的,这张嘴说起鬼话来得心应手。她若真心喜爱乔公子,春宵一度怀孕身孕,也当偷偷寻上门,即便乔君桓不相认,也有长辈做主。这番她才能真正得偿所愿,为了孩子,乔家也得给她个说法。
然而她却闹到大庭广众之下,和马夫人一唱一和,两人分明勾结设套,要将乔君桓打进尘埃中。
众人静静等待,等着她将证据抛出,以作对策。
芊芊姑娘似毫不知众人心思为何,压抑哭泣声,手帕按了按眼角拭干眼泪,继续说道:
“故而那日朦胧之间,乔公子褪去衣衫之时,记得醉眼惺忪之际,隐约看了两眼。敢问乔公子,后腰之上是否有一块黄豆大小的红色胎记?”
她这话刚一出口,不待王老夫人做出反应,马夫人抢在她之前说道:
“果然是真的!哎呦,这可是私密之处,桓哥儿还小,除了家中至亲能晓得外,哪有旁人轻易得见。桓哥儿,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小心了。虽说年轻人阳气旺盛,哪能去群芳苑消遣。和你娘说一声,她还能不给你准备通房丫头么?瞧这事儿闹得,可怎么收场!”
话里话外,竟是已经认定了芊芊肚里孩子,非乔君桓莫属!
王老夫人面无表情,只攥得早已发白变青地左手微微颤抖。乔君桓羞恼,白皙俊朗的脸上早羞臊地通红。他哑着嗓子说:
“马夫人教训的是,君桓的确不该出入群芳苑。可君桓自认酒量不小,那日根本没有喝的烂醉如泥,也没有碰过这芊芊姑娘半根手指头!若叫我盲目认下,断不可能!”
“桓哥儿你这话说得,我要说你几句了。男子汉伟丈夫,不过是个玩意儿收下便收下了。至不济也得等孩子出生再远远发卖了便是。大人可以不要,你的骨血怎可不要......”
“夫人慎言!君桓绝没做出这等腌臜之事!”乔君桓愤怒打断马夫人的话。
芊芊闻言哭成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哭得要晕厥过去。马夫人唏嘘不已,吩咐湘绣道:
“你且去将芊芊姑娘扶起来,坐下说话,这般伤心小心伤着肚里的孩子。可怜见的,不过是苦水泡地小姑娘,存了点子情情爱爱便要受这般苦楚,我是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湘绣被春俏一通嘲讽,一直垂首默然而立,听了马夫人的话,这才抬起头,挑衅一般看了看春俏,昂首挺胸走过去,将芊芊扶起来,并服侍着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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