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迎客楼的二层厢房布置的格外雅致,高几上摆了花草,墙上甚至还挂着应景的字画。
“这瓷杯真精致!”何乔倚举着茶杯子赏看,杯里勾画着一朵绿水秋波菊,映在茶水里格外的好看。
再扫视这桌上的其他茶杯,每一只都不一样,凑在一起就是一套岁寒三友。
“这家酒楼的老板有心了。”江半夏打量完四周后感叹道:“这里的酒菜应当也不便宜吧。”
“小表弟慧眼如炬啊。”谢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楼乃是江浙有名的富商沈惟行开的。”
他举起茶杯,将杯子倾斜:“喏,就连我们今日喝的茶叶都是从江浙远运过来的新茶。”
对于从小生在京都的何乔倚来说沈惟行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但对于自小在南边长大的江半夏,此人之名如雷贯耳。
“原来是沈老板的店。”江半夏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就难怪了。”
“管他是谁的店,来了就吃,小郡王我请客还能差了你们吗?”谢绯笑盈盈的捡了一筷子菜。
见着他动筷,江半夏他们也跟着动了筷子。
“那个...”何乔倚吃了一口,眼神就不停往窗外瞟:“老大,你们家仆从...站房顶上去了。”
正在夹菜的江半夏顿住了,她顺着何乔倚的视线去看,就见侍剑站在对面房顶上,正直直的盯着他们。
在这种目光的洗礼下,谁还能吃的下饭。
江半夏放了筷箸:“我去叫他。”
站在房顶上终究不是事,侍剑一根筋的脾气她可是深有体会,所以在叫人的时候她只说了两个字:“陆荇。”
侍剑就踩着房檐,拉风的从窗户翻进来。
他这一手功夫看的谢小郡王和何乔倚目瞪口呆,连呼:“高人!”
谢小郡王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以前见侍剑跟着陆荇那小子,也没见他动过手,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你是在为陆荇之事着急?”谢绯知道侍剑不会说话,他又絮叨道:“放心这事有我小郡王插手,保准管陆荇那小子没事。”
这人一根筋的跟了她一早上,估计早饿了,江半夏喊了店小二再添一双碗筷。
“都是自己人,坐下来一起吃。”
谢绯毫不介意和下人同坐一桌,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将侍剑当成下人。
何乔倚抓了半只鸡使劲往嘴里塞,活像几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嘴里含混不清道:“别客气,坐下来一起吃。”
突然,他瞪大眼睛,张着嘴扣喉咙,表情十分扭曲,眼睛鼓的好像要掉下来了。
一看就是噎着了,江半夏捏起拳头就对着何乔倚后背猛捶几拳头,随着一阵咳嗽,一根细长的鸡骨头被何乔倚咳了出来。
“咳咳咳,老大你这是要锤死我啊!”被江半夏捶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下次吃饭小心点。”谢绯捂着扇子笑道:“没人和你抢。”
何乔倚憨憨的笑了起来,伸手又抓了一只猪蹄,他那点月费哪里够吃荤腥,还不如趁今日小郡王请客多吃点,下一顿肉谁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样想,何乔倚又是一阵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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