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前尘往事断肠诗,女孩早已忘了个干净!留他一人,牢牢记着两人的过往,一寸寸,在红尘孑孓而行,默默地等。
这些年,他想过她忘了回家的路,想过她有了新人忘旧人,然而他一日也不敢忘,那个女孩在上一次的离别时,对自己说,等她。
彼时,那个女孩满身是血,在一堆乱流中将他护在身下,凑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好好活着,带着我给你的东西。”
他痛彻心扉、泪流满面,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女孩却笑起来:“你我一场孽缘,最好不要再见。但你若要想等,便等。我天生凉薄,不一定会再次朝你奔赴……”
女孩决绝而去,乱流之下,万籁俱静。
他真的就开始等。
等了一年又一年,在最绝望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明月入怀,他只恨不得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对她好,落在旁人眼里,只得一句无缘无故!
若他的爱无缘无故,这世上又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密室内,福伯开始调制新的药膏,佝偻的身形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尚未回头,便已开口:
“先生,老奴年纪大了,陪不了您多久了,这次出去,老奴打算培养我那侄孙,他是个可靠之人,以后定能好好为您服务,代替我,再陪您几十年……”
“不必了。”身后,清冷的嗓音响起。
穿着浴袍的年轻男人慢慢走出,像是明珠美玉洗去了蒙尘,似山巅明月倾轧满河星辰,熠熠生辉,灼灼其华。
福伯感叹:“老奴这些年,每隔几年便替先生捯饬这张脸,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然后又回到十八岁,周而复始……然而再鬼斧神工,也终究有着人为的痕迹,比不得先生原本的这张脸。”
李屿白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淡淡嗯了一声。
福伯指了指新的药膏:“这是老奴给你调制的三十岁的肤色,需要现在给您涂吗?”
“福伯,以后不必给我往老了捯饬。”李屿白低声道,“以后每隔一个月就给我往年轻的方向微调,我希望一年以后,能让我在没有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顺其自然地以我本来这张脸出现在大众眼前。”
福伯很震惊:“先生这样的话,以后换家主就不好操作了。”
“以后李氏再也不需要换家主。”
福伯更震惊了。然而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哎哎了好几声:“都听先生的。”
“还有一件事。”李屿白缓缓解下睡袍。
光滑的背脊处,一道X形状浅色伤疤醒目地呈现在福伯面前。
李屿白嗓音带了一丝破碎感:“福伯,有没有办法,将我这个伤疤祛除,不留一丝痕迹?”
“先生您这个伤疤很浅,老奴只需要割去增生的痕迹,再涂抹老奴特制祛疤膏,三个月就能完全清除。”福伯胸有成竹开口,“只是男人不似女人,没必要为了一点疤痕折腾。”
李屿白眸光微凉:“动手吧,就现在。”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那么恨身上有这个印记的人。
但,好不容易等到的白月光,他早已心生贪恋,只想拥有久一点,再久一点……
……
杨特助开完视频会议,时间已经划到下午六点。
不敢去打扰BOSS,他干脆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做杏花村高档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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