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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津墨很好,虽说在感情上她处在弱势,却不能否认和他认识后,是他给了她良多,也受益匪浅。
所以无论两人关系如何,容聆对他依然是感激多过怨怼。
只是他不平凡的身份,注定了两人之间难以协调的矛盾。
容聆她自认只是个普通的且自私的女人,经受不了这么多的意外和挫折。
他们之间好像无论怎么努力,总有一种无法令人满意的遗憾,也许,他们本就不合适。
也许,放手对彼此更好。
容聆想了一夜,等回过神,发现上班时间也到了。
她洗漱了一番准备上班。
谁知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安南月举着刀从里面冲出来。
容聆只觉整个人被大力往旁边一扯,才躲过这意外一刀。
然而谈津墨却因为躲避不及,手臂上被划了一下,白衬衫立刻染红。
安南月却并没有住手,她眼底猩红,好像今天非要用刀在容聆身上凿一个洞才罢休。
“安南月!你又发什么疯?”
陡然而起的怒斥响彻整个儿科区。
安南月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一抖,刀落地,而她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看向沈西渡,“西渡,是她,是她害死我们的儿子。她嫉妒我当初养了她儿子,所以她诅咒我,让我儿子生下来一周就死了,是容聆这个贱人报复我。”
安南月眼神散乱,不停地摇头,像是受了极大地刺激。
沈西渡掐住她双肩就要带她走,她却发疯一样疯狂踢打沈西渡,直到身后两个保镖帮忙才一起止住她。
安南月疯狂大笑,“沈西渡,你想和她重新开始,别做梦了。你当初把她的孩子送给我,用了什么手段当我不知道?你让心理医生对她催眠,让她签下了同意书。她也是傻,还真以为是自己同意的,哈哈哈,真是可悲,沈西渡,她这种心狠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件事的,所以,别做梦了。”
沈西渡脸色极其难看,视线扫向保镖,“把她带走。”
“是。”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把陷入癫狂的安南月架走。
整个儿科区域又恢复了安静。
看热闹的众人很快散开。
沈西渡转身看向被谈津墨搂在怀里的容聆。
容聆也看着他,“她说的是真的?”
沈西渡倒也没否认,“结果早已经存在,至于过程如何,还重要吗?”
他又看向谈津墨受伤的手臂,“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
说完,也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抬腿就走了。
直至身影不见,容聆从谈津墨怀里出来,视线在他伤口上瞥过,“去处理下伤口吧。”
谈津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清冷又疲倦的脸色,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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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算深,医生说不用缝针,容聆心中松一口气。
从急诊出来,谈津墨拉住她的手急忙解释,“昨天我并不知道萧窈在,是公司副总擅作主张带她过来,我已经把他们两人开除。”
容聆对于这样的发展和结果感到意外。
谈津墨竟然一言不合就开除萧窈?
容聆心情复杂,她“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没有生气,但也不像释怀的样子,面对看不透的她,谈津墨莫名心慌。
他双手扣住她后脑勺,让她抬头看他眼睛,“收回要离婚的话,嗯?”
容聆眼神短暂的恍惚。
他能为她做到这一步,这一刻她是举起不定的。
他是开除了萧窈,却并不代萧窈从此就会消失在他的生活。
谈振年用死换承诺这步棋实在走的快狠准。
谈津墨也好,老爷子也好,都不会对萧窈坐视不理。
可是如果她再逼下去,难免谈津墨会觉得她心肠狠毒,连一个孤女都容不下。
倒时候就真的相看两厌了。
再抬眼,她目光已经清明了许多,“谈津墨,离婚的提议是认真的,不是因为生气,也不是因为误会。只是觉得,离婚会让我们彼此都轻松些。”
刚才还温柔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乌云压城,齿间蹦出两个字,“理由?”
容聆没说话。
他冷冷勾唇,“就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是说你看到沈西渡和安南月这个样子,觉得和他复合有望?”
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用了力,抵在他额前,“你做梦!”
鼻息间温热的三个字砸在她的脸上。
容聆蹙眉。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沈西渡复合,有些事能原谅,有些事绝对不能。
本来离婚后,她就没有再婚的打算。
如果不是谈津墨用报恩这个说辞,她不会轻易再进婚姻。
如果再一次离婚,她不会再婚了。
也许,她也真的不适合婚姻。
她不说话,谈津墨就以为她是这个想法。
漆黑的眼眸停在她脸上数秒,温和深邃的五官慢慢渗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容容,港城法律,结婚不满一年不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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