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面前说过;放飞各部的信鸽只说全凭印信支取,从未提到捐粮。这样的证据,谁也不可能有。
太子神色微变,“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岂能有假?”
“口说无凭。”我冷冷道,“捐粮一说,既没有我的字据,何以成真?难不成以讹传讹,就算真了?我手中借据,盛青山可以作证,各铺的掌柜也可为证,难道真的要算假的?殿下是想赖账不还吗?”
“你胡说什么?!”太子气愤地瞪着我,怒喝道,“这些,是盛青山签的。即便要告,你也应该告盛青山,让他还你。冤有头债有主,这才是天经地义。怎的告到吕伯渊的头上?”
“殿下明鉴,那我便将他们都告了!”我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镇威军出征,军粮短缺,我本是一片好心,让枭记居中调度。吕伯渊承诺三个月归还,我相信他,才将印信给了盛青山。若吕伯渊不为我做主,将这笔账还上,那我就告盛青山,让他将搬走的再搬回来。”
“胡闹!”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大声斥责我,“岂可因为一己之私,影响战事?”
“那大人来还?!”我毫不退让,果断回击,“这粮食本也不是他们自己吃了不是吗?给我粮食,兑成金银,都可以。”
“你!”那人两眼瞪得溜圆,“一身铜臭!不识大体!”
“大人识大体,便来讲个公平!”我从未如此咄咄逼人,此时却觉得身体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直视着那人的眼睛,质问道,“这债到底算不算数?该不该还?”
那人气得胡须乱颤,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所有人心知肚明,这是一笔巨款。
无人敢轻易开口从国库支取。
战事正酣,国库空虚,连宫中都在紧衣缩食。
忽然冒出这么一笔债务,岂是儿戏。
于公于私,交出吕伯渊,让他来处理这个烂摊子,无疑是最佳之选。
可众人也知道,吕伯渊现在在太子手里。
事情闹得这般大,太子岂能轻易放他。
所以,众人不敢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太子,一个个低眉顺眼,噤若寒蝉。
“齐王,”皇帝端坐于龙椅,面色阴沉,“你有何看法?”
萧景辰拱手,语气平和而谨慎:“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吕相为人诚实,做事谨慎,绝不会刻意诓骗吕夫人。军粮之事,短缺是真,临时调用,或有其事。既答应三月内归还,想必已有周全之策。不如还将此事交于吕相处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
至于倒卖军粮之事,查了这么久,太子定然已有眉目;是不是吕相所为,或也有了定论。若只是一时失察,管教不严,不如先将人放出来,解决正事。毕竟,吕相智谋无双,尤善经营,眼前正是用他之时。还是大局为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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