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不确定。
我不擅揣度人性,却也知道不可以管窥豹、以偏概全的道理。
她在我院中自是一个好丫头,出了这个院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敢保证。
“去叫她来。”我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深吸一口气,“问一问就知道了。”
*
连枝虽有些错愕,但还是听话叫人。
我坐在桌旁,看着她俩在院中交谈,然后一齐走进来。
“夫人。”灵卉仍是恭恭敬敬。
我仔细打量她的容貌,在回忆中搜寻她三年前的模样。但记忆中关于那事我只记得自己怎样应对三皇子的发难,并没有认真瞧过她。
能对上的只有一个瘦小孱弱的身影。
“夫人?”灵卉被我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试探地又唤了一声。
“啊,”我反应过来,“早上说起三年前,我与连枝回想了一下,确有其事。没想到你我还有这样的缘分,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灵卉闻言双膝跪地,深深地向我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感激夫人救命之恩。”
我示意连枝将人扶起。
灵卉眼圈微微泛红。想必这些年她一直在等我认出她来。只有我认出她来,她才能堂堂正正地给我磕这个头,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我心下稍宽,柔声道:“不知你这些年在府中过得好不好?”
“都好。”灵卉回的干脆,丝毫没有犹豫。
我想起连枝说的那些事,语气关切,“可有人欺负你吗?”
灵卉摇头:“没有,大家都待我很好。”
期待与我相认,却没有要我撑腰的念想。我望向连枝,若有所思。
“你……寻常都做些什么?”我旁敲侧击,不好直接开口问那些药的事情。
灵卉有条不紊地回答我每日在院中的工作。眼神坦荡,神态自若。
不知不觉似乎脱离了之前迟钝木讷小心翼翼的印象。
“休沐的时候呢?”想起那些滑胎药也有可能是别的用处,我又补充道,“这些年,可寻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灵卉看着我,仿佛在猜测我的意图,良久,语气诚恳地说道,“休沐的时候也在院中。除了夫人,灵卉没有其他重要的人了。”
我看着灵卉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端倪。但她没有一丝心虚或者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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