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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却要求弟弟景城承担起葬礼大部分的事务,而自己也全程参与分担。
每一个环节,无论是和丧葬人员沟通安排,还是亲自布置灵堂,她都亲力亲为,纤细的手指因忙碌而微微泛白。
“我们不能总是依靠贺家和阿轩。”
景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力量。她强行打起精神,略显疲惫的面容下,有一颗不愿再依赖他人的心。
景城默默地看着姐姐,突然觉得眼前的她仿佛陌生了许多。
她以前总是温柔浅笑,可现在,那柔弱的外表下似乎有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姐姐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他努力地思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景城的记忆中,姐姐从未向自己倾诉过苦水。
姐姐在妈妈的病床前说的那些话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姐弟俩在父母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然而,双亲离世,抽走了他们生活的支柱。
而他们又要无缝连接般地跨进贺家豪门,这到底是喜是忧?
景城望着忙碌的姐姐,心中五味杂陈。或许,就像人们常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父亲生前,在海市及周边数城都有深厚根基与崇高威望,位高权重,所有人都以结交景家为荣,家中门庭若市,前来拜会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命运无常,如今母亲的葬礼现场却显得格外冷清孤寂,往昔的热闹喧嚣仿若一场虚幻的梦境,消散得无影无踪。景母娘家那边,也仅仅稀稀拉拉地来了寥寥数人。
景钰还记得,在父亲离世之际,她便初次深切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心难测的苦涩滋味。那时,那些曾经围绕在父亲身边阿谀奉承之人,瞬间如鸟兽散,变脸的速度令人心寒。
有了那次刻骨铭心的经历,此次母亲的离去,她早已不对那些昔日里号称亲朋好友的人抱有丝毫期望。在她心中,只渴望能平平静静、不受打扰地送母亲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让母亲能在安宁与尊严中离去。
贺家这边,前来吊唁之人亦是寥寥无几。婆婆那边自是毫无动静,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联。
公公贺胜也只是差人送来了大量的丧葬用品,附带的口信称自己公务缠身,繁忙异常,实在难以抽身。
景钰听闻此言,神色平静,只是低声地向传话之人表达诚挚的谢意,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满与怨愤。
她深知,在这样的场合,应有的礼仪风范必须坚守,即便内心悲戚万分,也要努力维持住表面的体面与庄重,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更不能辱没了景家的门楣。
就在葬礼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时,公公的现任妻子贝姗姗的出现,让景钰着实感到几分意外。
贝姗姗与公公成婚不过短短两年,至于是公公的第三任还是第四任妻子,景钰在这纷繁复杂的家庭关系中有些迷糊,实在记不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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