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眼睛红红的,还贴心的拍了拍黄雷的肩膀。
“我也是,我想起了这么多年失去亲人和朋友,太难受了。”
“苏阳能不能别吹了,再这么吹下去,我都想随着他们去了。”
就在大家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哭晕过去的时候。
这首大出殡终于演奏完毕,音乐声停了下来。
瞬间,大家感觉松了一口气。
苏阳刚刚吹奏的时候,一直都沉浸在音乐之中。
全程都是闭着眼睛吹的。
这会儿睁开眼睛,看着躺着满院子的人,疑惑道。
“咦,你们怎么都躺下了?”
“虽然有一个说法,叫躺着听才是对唢呐最大的敬意。”
“但是这地上挺凉的,你们也不必如此吧!”
地上躺着的人,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多少有些不妥。
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给苏阳白包的大哥道。
“苏师父,这还不是因为您这唢呐吹的太好、太动情了,我们情不自禁嘛。”
“不过您刚刚说的那个……唢呐就要躺着听,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个啊……”面对他的提问,苏阳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其实在唢呐界,是有这样一句话的,叫做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
“就是说一般唢呐都是在送人走的时候才吹的,唢呐一响,代表一个人的一声结束了。”
苏阳站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说着。
可下面听着的人,却有些变了脸色。
“等等苏师父。”那大哥搓了搓手,“这、这好像有点儿不吉利吧。”
毕竟是在葬礼上,结果一首唢呐曲子给他们全都吹躺下了。
这是要把他们全都送走的意思吗?
何老师和黄老师这会儿都有点儿紧张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乱说话呢,这不是犯了人家的忌讳么。”黄老师小声道。
“是啊,估计是刚刚唢呐吹的太嗨了,口无遮拦了。”
“你说,一会儿给人家惹生气了,不会动手吧。”
“真要是动起手来,咱们怎么办啊?”何老师一脸的担忧。
然而,他们两个如此紧张,当事人苏阳却是十分的松弛。
手一挥道。
“有什么不吉利的,这也就是个玩笑罢了。”
“我要是真能吹个唢呐就把人送走了,那我可就厉害了。”
“而且,这唢呐又不是只有在白事上吹,红事上也能吹啊。”
“还有这么一句话……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原本有些紧张起来的氛围,就被苏阳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给化解了。
主人家听到这话,刚刚悬着的心也都纷纷放了下来。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也不是真的相信那些迷信说法,只是人都喜欢讨个吉利罢了。
何老师和黄老师纷纷松了一口气。
“行,这小子自己惹得事,自己还能圆过来,总算是没让我们太操心。”黄老师一幅过来人的姿态道。
……
“哈哈,苏阳你这张嘴啊,咋的吹个所那样要把人全都送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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