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三帝说道:“在第一次去红烛镇时,年轻气盛,看那摆着一张臭脸的老掌柜不喜,便与他打了一架。”
停顿一下,又苦笑说道:“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单方面被打,败得很惨,伤的不重,皮肉伤。他只用一招,我便没了招架之力。”
随之他低下头,嘴角似乎和煦笑意,“当时心气神都给打没了。后来看过后三山那一战后,才知道他还是留手了,直到那场大战开端,他想要我拿起他的传承时,才明白他当初为何愿意跟我这小牛犊子动手。”
秦三帝抬起头,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凝视李登,低声说道:“他是在惜材。”
说这句话时,他没有一丝的桀骜与跋扈,有的只是伤感。
眼角似乎湿润了,秦三帝又是低下头去,接着说道:“当时挨过一顿揍后,臭脸还是那张臭脸,不过他却是跟我说了句话,他说你小子根骨尚可,武修稀烂,记得勤勉修行。他说这话时,我能听到语气中有一丝温柔,真的。”
他又自顾自的说道:“明明是刀子嘴豆腐心,偏偏要拉着一张臭脸,不了解他的人看着就心烦,了解他的人却怎么都心烦不起来,甚至会有些心疼。”
秦三帝不着痕迹的抬袖抹了抹眼角。
李登叹气一声,音道极低,“是啊,爷爷经常叮嘱我不要偷懒,所以我现在无论在哪里,只要手上没有事做,就会很慌。生怕耳边突然就飘出一句话来,可又十分期待耳边能飘出那么一句话来。”
秦三帝笑着说道:“第二次收租结束,我便壮着胆子跟着老掌柜去往红烛镇,当我跨出第一脚时,他没阻挠,跨过那扇浓墨重彩的镇门时,也没有受道阻拦。一路上就这么跟着,他只是沉默走着,直到进入镇子后,他才冷不丁的说逛荡完就赶紧滚蛋。”
“最后一次,也就是第三次收租时,老掌柜终于肯跟我多说几句了,还有意无意想让我接过他的衣钵传承。”
秦三帝脑海中有画面闪过,笑意温醇。
在秦三帝沉思间,李登似乎从那幅画卷中看出了些名堂。
以前身在镇子时,总觉得各家的宅子分布太过于错乱,没有丝毫规整性,少年还曾跟黄禄抱怨过,说镇子的建筑格局也太不讲究,跟稚童涂鸦随便画上去的差不多。
还说像这种老镇子,最讲究的就是风水,宅子根基的落位与风水息息相关,风水好的宅子,家族会人丁兴旺。
当时黄禄笑着说,这镇子千百年如一日,人口不增不减,因此也就没人讲究过风水,而且镇子里也没有懂风水的人,估摸着最懂风水的就是那说书老儿了,还全是从山野杂谈上看来的,沐猴而冠,有几分本事估摸着他自己都拎不清。
因此建造房屋也就不讲究这些,都是看哪有空地往哪盖,久而久之就成了这糟心光景。
现在看来,不是这镇中建筑格局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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