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陈珏好似才发现她的安静，问道，“怎么了，乔乔？”
她说，“我困了。”
例行的晚安之后，乔橙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
——
陈珏挂断电话，隐约觉得她不太对劲，没等琢磨，门外有动静。
接着电话响起。
他低头，看见备注是“曾晚仪”，于是笑着摁下接听，“这么晚打来，看来你挺着急。”
“你帮我牵线搭桥，我感激的很，如果不主动一点怎么好意思。”曾晚仪好像在密闭空间，声音被收的很紧。
陈珏敏锐，问道，“你在车上？”
他们对话已经像是熟人，直来直去，不过见了一次，却好像对彼此性格了解很深，不必客套迂回。
曾晚仪大笑起来，爽朗道，“一下子就被你听出来了，在杭州玩的怎么样，我上回去还是七八年以前了。”
“那你确实该来，变化很大。”陈珏看着球赛，长腿肆意搭起，姿态放松，“你是已经出发在路上了吧。”
“白天有事情，你时间又紧张，我当然要争分夺秒。”前面是大方的朋友般语气，到这儿曾晚仪忽的收了音，挺温柔的，“辛苦你了，谢谢。”
这乍一听是正常的话，但里面的情绪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陈珏表情有微妙的变化，放下啤酒罐，“别想太多，刚好能帮上忙而已。”
那天他们吃饭，餐后甜点时曾晚仪接到电话，是有人找她合伙，但她没理，出于商业嗅觉的敏锐，加上也没别的话题，陈珏顺带嘴问起。
于是曾晚仪便把公司难处说了，每个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难免遇到节点。
她便是这样，销售量跟不上，如果不扩张，找别的出路，很快就会被同行吞掉。
上不上下不下的时候，陈珏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杭州的朋友，萧妄肃。
线就是这样搭上的，他知道曾晚仪肯定也找了很多路子，但是效果不好，至于萧妄肃能不能帮上忙，他不清楚。
所以当天回去就开始联系。
男人之间的友谊倒也纯粹。
彼此不需要多频繁的交集，只要开口，感情就回来了。
事儿办的利落，陈珏之后才问曾晚仪，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
“不管能不能成，你有心介绍，我都得感谢，你哪个酒店？明早到了，我请你吃个面，聊表谢意。”明显感觉到陈珏的态度在一条线上来回，曾晚仪见好就收，绝不贪图。
果然，他又重新卸了防备，笑着道，“明天几点？我跟萧儿也约一下。”
“你那个朋友业务做的很大，名下好几家传媒公司，不少大网红呢。”人脉是重中之重，曾晚仪知道有来有回，“这人估计跟我差不多时候入行的，只是做的比我快。”
“你也很厉害了，”切换页面给萧妄肃发了信息，陈珏又道，“先这么说，困，得挂了。”
曾晚仪礼貌道了晚安。
挂断之后，陈珏的手机在指尖来回把玩。
过了小会，给乔橙发去一条留言：我可能，还要晚两天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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