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被自己弄大了,弄错了,弄得生了要满青独自承担的“悲”。
所以当察觉徐满青大脑有可能清醒了的那一刻,他连喜极而泣的哭都不敢有一丁点的声响。
以至于后面,他只敢将徐满青紧紧看在身边来确定事情的真实性,不敢有任何别的念想。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切也在狠狠地证明眼前的“喜”是真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就跑掉、就变质,徐半青心却因为这个真实而抽痛,痛得他不禁自问,年过半百的他,现在可以快乐吗?为妻子的变好而快乐……
直到徐艳艳的叽叽喳喳打散他身体里那些拧住心脏的乱麻,他才忍不住想再次印证。
看着徐半青身后,似乎因为他情绪的变化而蹙眉想要站起身的徐满青,徐艳艳不想要一件喜事变得压抑而悲伤,赶忙道,“爹,您又不是七老八十,一天到晚早睡早起,字儿都不看一个,天天看青山绿色的,怎么会眼花?娘好了,您觉得您眼花看错了,您可以看看您的好大儿徐虎头啊!”
虎头?
徐艳艳的话叫徐半青一愣,怎么说到徐虎头了?可又一想,这平时比徐艳艳咋呼好几倍的徐虎头今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徐半青用袖子抹干眼泪,转头去找,一下愣住了。
平日里不仅回家嘴巴爱说话,徐虎头写个作业能把家里的凳子搬得小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不是斜着坐,就是趴着,做完一科的作业能在院子里先打上个滚,那是徐艳艳不凶一顿就没有端正、老实的时候。
而这会儿,廊檐下,一个高凳一个矮凳配合着,徐虎头拿着笔坐得板板正正,书也摊得规整,除了时不时往这边瞅以外,完全是好好学习的乖孩子。
“虎头,你在干嘛?”徐艳艳喊道。
“我……我在做作业。”徐虎头端着,连声音都有点变憨厚了。
“做作业总看别眼做什么?”
“不是我看别眼,是……是她,她老看我!看得我题都差点做错了!”
徐虎头嘴里的“她”就是徐满青,小时候会说话还不懂事的时候会将徐满青喊“娘”,再大一点后就再也没听他叫过了,更多时候……是直接忽视徐满青的存在。
听了徐虎头的话,徐半青又是鼻头一涩,徐艳艳则立刻摆出了凶姐姐的架势,“怎么?自己不专心还怪别人看?再说,你要不看娘,你又怎么知道娘看你?”
“我……我就知道!她今天就不正常!平时我回来她不是缩成一团就是叫叫嚷嚷,今儿我进院门,她一动不动!后面安静得吓人!爹让她呆哪儿她就呆哪儿,让她小心她都知道后仰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这么听话了?她不是脑子,脑子坏了吗?还有还有,二姐!你喂她饭,她还流眼泪,她……吃饭就吃饭,她流什么眼泪啊!平时咋咋呼呼的多好,现在都能吓死个人!我我能不看她吗?我得防着她!她太不正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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