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和大爷……怎么、还、不、回、去啊?”
徐艳艳的好大娘毫无所觉,用针挠了挠头发,一针扎进鞋底,再用老镊子一拔,又用针挠头时,见光线被挡住有点看不清了,才想起来话还没回,“嗐,艳丫头,为了拉鞋底呗,他们撤那大火桶估计还得会儿,趁着这光亮我把小琢的鞋给拉出来,明儿就能做鞋了。今晚不拉完,又要往后拖。”
“哦,哦,呵,呵呵呵,给沈琢哥哥做鞋啊,我说呢。”
徐艳艳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抬眼看向还没走远的沈琢,对方肯定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因为他正站在那儿冲着自己笑!
还不待徐艳艳暴怒,沈琢掏出一只原本插着裤兜的手,就着还在翻腾的火光,逐渐收起四根手指,剩下一根食指,指了指徐艳艳,又放在太阳穴的位置转了转,然后竖直了左右摆动,接着抵到嘴唇边,似“嘘”了一声。
最后,再逐渐展开收起的其余手指,缓缓挥动,同徐艳艳“拜拜”,潇洒离去。
徐艳艳:……
这个沈琢再说什么?
他是不是在说,你,徐艳艳,脑子,不得行,嘘,我知道,但我不说,再见?
啊啊啊,是不是?是不是!
徐艳艳:我……我我……我¥#@%¥……%……%##@@^!……
直到走在背着徐满青的徐半青身后,不停哼次哼次爬坡,爬得快到家门口的徐艳艳,仍然感觉心底有一口恶气在不停地翻腾,翻腾得快把自己顶到天上去了。
洗澡的时候也气,上床的时候也气,看着房顶也气!
直到听着老鼠一路“吱吱吱”,且肆无忌惮的爬过房梁的时候,徐艳艳爆发了!
借着月光,冲进厨房,抄起火钳,夹上烧火洞中青灰埋着的木炭,再冲进徐虎头的房中,掏出抽屉里过年时他收集起来玩剩下的炮仗,不管徐虎头在被窝中迷茫的喊“姐,你干嘛”,再次冲回自己的房间。
瞅准那日日得见,却“敌不犯我,我不犯敌”的老鼠洞,徐艳艳举起还有温度的木炭轻轻那么一吹,亮光瞬间燃起,再一吹,仿佛屋子都要亮了一些。
另一只手直接三个炮仗一起捏着,码齐的引线对着橙红的亮光轻轻那么一碰,百发百中的往刚刚还热闹的老鼠洞中一丢。
“噼里啪啦啪!”
“吱吱吱吱叽叽叽叽……嘎!”
“吱……”
再三根点燃,塞进去,再用火钳往洞里捅上那么一捅。
“噼里啪里噼里啪啦!”
“吱吱唧唧……嘎……”
再三根!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
徐艳艳将还燃着的木炭放在洞口,剩下的十来根炮仗轻轻放到桌子上,再将火钳往地上随手一丢。
“吱呀”,房门被推开,是披着褂子的亲爹徐半青和裹着被子、想看又不敢看,脑袋一缩一缩的徐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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