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铮愤然地从京兆府尹出走后,陆礼也生了许久的气。
一来他是气愤于魏铮的轻狂,明明两人是上下属的关系,怎么倒要陆礼去看魏铮的脸色?
二来他也气愤于魏铮对自己的不信任,自己哪怕手段再卑劣,怎么可能会对魏铮痛下杀手?
想来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陆礼是百口莫辩,只叹魏铮还是太年轻了些。
他们二人进驻京城不久,却已经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与肉中刺,有不少人蛰伏在暗处等着看陆礼的笑话。
陆礼却偏偏要自立自强,不让人耻笑了去。
于是,他便顶着皎洁的月色立在外书房的庭院之中,眺望着迷蒙的夜色。
王笋闻讯而来时已赶不上去阻拦魏铮,只能询问陆礼发生了何事。
“公子,如今大业既成,正是事态紧急的时候,您怎么能放任魏铮离去?”
王笋担忧不已地说道,在他眼里魏铮的存在就等同于一剂安心药,只有魏铮陪在陆礼左右,陆礼才能多几分胜算。
可陆礼好像不明白这个道理,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着魏铮的尊严,以至于将魏铮赶离了京城。
他这一回燕州,往后哪里还有可能重回京城?
王笋心里开始打鼓,甚至还是怀疑陆礼的目的。
公子是不是根本就不像名正言顺地夺下帝王之位?亦或者说他的手段与能力见识有限,无法透过现象看本质?
王笋忍不住开始担忧自己的前路,他一人赴死不要紧,可却不能让整个金陵王家一同陪葬。
王笋不愿意如此。
思来想去他还是开口劝解陆礼道:“我劝公子三思而后行,可不想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了才是。”
没想到这话才说出口,却听得一旁的陆礼冷笑一声道:“你是觉得没了魏铮,我就不行了吗?”
寂冷的寒夜里,陆礼这一句反问里藏着森然的冷意。
王笋不寒而栗,立时摇头道:“我不敢如此,只是想为公子的复仇大业增加一些胜算而已。”
不想陆礼却嘴硬道:“没有他魏铮,我陆礼一样能成事。”
话已至此,王笋便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是,公子还是早些安睡,明日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说罢,王笋便离开了外书房。
独留陆礼一人对着空寂寂的庭院,发了好几个时辰的呆,直到天明时分才闭上眼安睡了一会儿。
而此时的魏铮已驾马赶赴了燕州,一进魏府,小厮与婆子们便进内院知会了宁兰一声。
宁兰正在陪着福哥儿安睡,没想到远在京城的魏铮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惊讶之外,宁兰心里还有说不清的喜悦。
她虽不知晓理由,却还是从床榻里起了身,立时让沁儿和雪儿替她梳妆,抱着福哥儿便赶赴前院。
此时露水深重,魏铮必定是从京城赶赴燕州,必定是十分辛苦。
是以宁兰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魏铮回燕州的原因,而是亲自下厨给魏铮做了一碗鸡丝素面。
魏铮风尘仆仆,面容里还染着几分伤心。
宁兰便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他,道:“爷必定是有许多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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