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却挡在了她跟前,用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光去注视着严如月。
而后他万分冷漠地说道:“你不要让我觉得和你成为夫妻都是件极恶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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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金阳公主的吩咐,前厅内的消息半点都没有传到京城之中。
严如月也能维持着魏国公世子夫人的体面,不至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外头能瞒得住,府里的下人们可俱都知晓了严如月再度失宠一事。
这一回的失宠比上一回还要彻底,连带着冰姨娘也没了出头之日。
芳箬的下场更是悲惨无比,一家子人都被赶去了最荒凉偏僻的庄子上不说,连她自己也被发卖去了最低等的暗寮子。
要知晓她从前在西霞阁过的可是比寻常小门小户家小姐还要尊贵的日子。
如今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其中的磋磨与落差并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楚的。
旁人为她扼腕叹息一番,可只有她自己方能历经其中的苦痛。
而魏铮又因为芳箬背叛了宁兰一事格外怜惜着她。
甚至于他连严如月和冰灵两个人都不再提及,只一心待在西霞阁陪伴在宁兰的左右。
他想的是,宁兰在这事上受了大委屈,便必定要在别的事上面补偿回来。
所以,魏铮几乎拿出了自己一半的身家,将其全部交给了宁兰。
“上回你不是说要学着管家理事吗?我便把这些银钱都交付在你手上,你好好管着。”
魏铮将数十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宁兰,语气轻松的就仿佛是在说几两碎银而已。
宁兰一愣,捧着那一叠叠银票颇为不知所措。
魏铮便笑着挑了挑眉,又捏了捏她的柔荑道:“怎么?不愿意做的我管家婆吗?”
“管家婆”三个字里藏着太多温柔缱绻,莫名地让宁兰红了脸颊。
两人腻在一块儿说了好些体己话,眼瞧着日暮黑沉,便一同上榻安歇。
历经芳箬一事后,夜里只能由朱嬷嬷来守夜。
她备着水,等里屋内的动静息止后,才敢闭着眼安歇一阵。
内寝里的烛火影影绰绰。
宁兰满脸是汗地伏在魏铮的肩头,她倦极了,浑身上下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魏铮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含笑着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粉唇。
一吻作罢,宁兰生怕魏铮还有意欲,忙道:“爷,妾身是累极了。”
魏铮也笑,只说:“放心,不逼你。”
宁兰这才松了口气,因难得还苏醒着,心绪蹁跹间忽而忆起了许多往事,她便问魏铮:“爷当真不去瞧瞧冰姨娘吗?”
魏铮愣了愣,花了些气力去分辨宁兰这话里是否藏着些醋意。
一呼一吸间,两人俱都沉默了下来。
宁兰闭着眼休憩,她等了足足一刻钟,也不曾听见魏铮的回答。
就在她以为魏铮不会答话之时,方才听见他清润如玉的嗓音。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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