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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等奚落,严如月尚且还能维持住面容里的笑意,只道:“都是如月的错,母亲不计前嫌愿意来瞧一眼如月,如月心内感激不尽。”
她这副谨小慎微、极尽卑微的模样成功取悦了金阳公主。
只见她笑着对章太医开口道:“劳烦太医为她诊脉。”
章太医立时走上前去为严如月诊了脉,半晌的沉思后,他道:“夫人这脉象瞧着像是喜脉,只是……”
他未尽的话语,让金阳公主蹙起了眉头,也让床榻上的严如月高悬起了自己的那一颗心。
章太医犹豫了一番,便道:“是喜脉,只是脉象有些不稳,想来是夫人近来忧思过甚的缘故。”
金阳公主与严如月皆松了一口气。
等章太医给严如月开了几剂安胎的药方后,金阳公主便下令解了严如月的禁足。
看在严如月肚子里嫡出血脉的份上,金阳公主的态度称得上是十分和善。
“你暗害宁兰的事惹恼了铮儿,可到底宁兰没死,死的只是旁人家的妾室。等你生下腹中胎儿,想来铮儿定然会原谅你。”
金阳公主不厌其烦地开解着严如月,还提到了宁兰的纳妾礼。
“铮儿既已发了话,要抬宁兰为贵妾,这纳妾礼便一定会进行下去,你是正妻,如今还怀了身孕,自然该要有容人的雅量。”
严如月低敛着柳眉,难得露出了几分柔静安宁的模样来。
面对金阳公主的教诲,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金阳公主便离开了清月阁。
唐嬷嬷端着安胎的汤药进了内寝,四下无人时,便将那汤药倒进了花盆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严如月身旁,问:“夫人,往后咱们该怎么办?”
作为贴身伺候严如月的嬷嬷,她最知晓严如月有没有怀孕。
夫人明明半个月前刚来过月事,又怎么可能怀上身孕?
假孕一事,不过是她的破釜沉舟,意欲靠着“怀孕”来解开眼前的困境而已。
果不其然,金阳公主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严如月怔然地坐在床榻上,面对唐嬷嬷的询问,只笑道:“那老虔婆的意思是,让我大度一些,接纳宁兰这个妾室。”
她话语里有难以掩饰的失落,要知晓她当初可是抱着要借着假孕来阻止宁兰为妾的念头去寻的金阳公主。
严如月心中怒海狂涌,只恨不得活生生地咬死了宁兰。
眼下魏铮被这贱人迷惑了心智,忘却了当初与她的山盟海誓。
严如月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那药虽有些伤身,却也不至于损了我的根骨,日子还长着,且看我如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了。”
唐嬷嬷点了点头,犹豫着瞥了严如月好几眼,到底是把心里的疑惑说出了口。
“夫人如今能瞒过太医与公主,可日子一久,早晚是会露馅的,到时可怎么办才好呢?”
严如月也只是淡淡笑道:“如今离显怀还有好几个月,一旦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而流产,你猜,金阳公主与魏铮会第一个怀疑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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