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她服侍着宁兰时,总觉得她家姑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却又说不上来。
想来是南烟的死给姑娘造成了太大的打击,需要些时日缓一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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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金阳公主回了一趟魏国公府。
此番归来,她是为宁兰主持着纳妾仪式。
在她得知严如月被魏铮禁足了之后,竟是破天荒地露出了几分笑影来。
“本宫这糊涂儿子总算是开窍了。”
朱嬷嬷又提起了南烟与腹中胎儿不幸被毒害一事。
金阳公主只淡淡地评议道:“是挺可怜的。”
不多时,唐嬷嬷从清月阁里走了出来,知晓金阳公主回了府,便赶去了她所在的荣禧堂。
金阳公主得知唐嬷嬷来访,挑眉笑问:“她倒派人来找本宫了?”
唐嬷嬷一进正屋,便跪在了金阳公主身前,诚惶诚恐地说:“公主,夫人请您救救她。”
金阳公主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只道:“她倒是有胆气,竟还敢来求本宫?”
唐嬷嬷只道:“夫人……夫人说爷定然是受小人欺瞒,才会将南姨娘身死一事怪在她头上。”
“她这话的意思,是宁兰在陷害她?”金阳公主饶有兴致地问道。
唐嬷嬷继续答话道:“夫人……夫人说她被罚紧闭不要紧,只是不能让她腹中的胎儿陪着她一起受苦,还请公主救一救她。”
“胎儿”二字一出,金阳公主嘴角的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知晓像魏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最在意的就是嫡出的血脉。
金阳公主也在乎。
婆媳两人之间的矛盾,说白了就是因为严如月迟迟不能为魏峥生下子嗣闹出来的。
如今严如月怀了孕,金阳公主的态度自然与从前不大一样。
天知晓她有多盼着魏铮能得个嫡子。
唐嬷嬷跪在冰冷的石砖之上,一颗心惴惴不安的厉害。
谎言说了一千次就成了真的,她在赶来荣禧堂之前已在严如月跟前立下过誓言,绝对不辱使命。
上首的金阳公主思忖了一阵,柳眉微微蹙起,才问:“可有请太医来诊脉?”
唐嬷嬷道:“府医已为夫人诊过脉了,说是夫人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朱嬷嬷在旁暗暗心惊,只叹她家姑娘还没正经地成为世子爷的贵妾,正房夫人便有了身孕。
那姑娘的复仇计划便只能暂时搁置了。
毕竟朱嬷嬷十分了解金阳公主,知晓她最在意嫡子血脉。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谁能想到夫人会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怀上世子爷的子嗣呢?
金阳公主一改方才颐指气使的态度,而是蹙着眉问起了严如月上个月的小日子。
唐嬷嬷一一答了,金阳公主听后沉吟了一会儿,便道:“若她当真有了身孕,本宫自然会去与铮哥儿说,不让他再关你们夫人的禁闭。”
唐嬷嬷立时朝她磕了个头:“公主明鉴,您若不相信,便请太医来为姑娘把一把脉。”
这话一出,金阳公主便相信了大半,这便要让嬷嬷们去宫里请个太医回府。
待太医为严如月诊脉之后,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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