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才劝哄好了宁兰,嘱咐着朱嬷嬷等人好好照顾她,这便赶去了清月阁。
自那日他愤怒地离开了清月阁后,严如月也不曾让人来与他递过什么话。
魏铮生着气,他气严如月的心狠手辣,气她不把宁兰的命当一回事,更气她与从前端庄贤惠的模样越来越不同。
他自问已尽到了一个丈夫的义务,关心爱护着严如月,哪怕旁人议论纷纷,也不曾起过要纳妾、收用通房丫鬟的心思。
买宁兰为外室是他万般无奈之下做出的决定。
魏铮也答应过严如月,不会在宁兰身上付诸什么真感情。
等她为自己生下个子嗣后,这笔买卖就会钱货两讫。
他已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严如月却还要对宁兰步步紧逼。
那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孩,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
他不想让无辜的宁兰白白丢了性命。
魏铮怀着这等心思走上了抄手游廊,他步伐匆匆,面色却沉郁得厉害。
彼时,唐嬷嬷正在清月阁里教养小丫鬟,抬头一瞧长身玉立的魏铮正立在院门旁,立时堆着笑道:“世子爷来了。”
魏铮木然着那张俊朗的面容,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嬷嬷后,问:“夫人在何处?”
唐嬷嬷见魏铮问起严如月,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儿,立时便要领着他去正屋。
走到通往正屋的廊道后,唐嬷嬷便顿住了步子。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
夫人和世子爷闹了这么几日的别扭,如今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她实在不便打扰。
魏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曾留意唐嬷嬷的动作。
他心里十分烦闷,忆起昨日镇国公严松与他谈话的模样,便自内而外生出几分嫌恶来。
严松十分溺爱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严如月。
回回魏铮与严如月起了争执后,他总要借故来敲打自己一番。
夫妻两人之间的私密之事,何必牵扯到岳父岳母之中。
纵然魏铮心爱着严如月,也难免会因此生出烦怨来。
他一边想着该如何打发了岳父严松,一边迈步走入了正屋。
严如月本坐在软榻上看诗词,因与魏铮闹了不愉快的缘故,她神色恹恹得总有些提不起劲来,这诗词也只是略瞥上几眼。
魏铮撩开竹帘,抬眼便瞧见了软榻上的严如月。
严如月侧身凝望着支摘窗外的庭院一隅,耳畔只听得些零碎的脚步声,以为是唐嬷嬷进屋来瞧她了。
她连转头瞧一眼唐嬷嬷的心思都没有,只冷声道:“出去。”
魏铮顿在原地,立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今日他来清月阁,起的不是想和严如月重归于好的心思。
而是想问一问她,究竟为何要与岳父提起这些事。
他怀揣着要来兴师问罪的念头走到了严如月的身前,不想她只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出去”。
魏铮脸色愈发难堪了些,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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