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娘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你。”
严如月哭得愈发动情,仿佛是要把自己昨夜受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一般。
周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待她哭痛快了之后,才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严如月只是落泪,摆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倔强着不肯言语。
周氏知晓她要强,询问无果后便让人把唐嬷嬷唤了进来。
唐嬷嬷便把梅园起火后,苏园又莫名其妙起了一场大火的事说了,话语里皆是对宁兰诬陷严如月的气愤。
周氏面色沉沉,听完唐嬷嬷的话语后,便问:“这外室既有胆魄诬陷你这个主母,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便说明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能再留了。”
她做事向来狠辣与无情,只要决定了要让宁兰消失在这世上,那宁兰一定活不了几日。
严如月眸光倏地一亮,这下也顾不得落泪了,只怔愣地注视着周氏。
周氏总是心疼女儿,当即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不过是个卑贱的外室而已,就能惹得你这般落泪了?”
严如月倚靠在周氏的肩头,只道:“女儿伤心的是夫君的态度,他怎么能相信那贱婢的话语,苏园的火根本不是女儿放的。”
“也是你自己不好,上一回在梅园里放了火,没烧死那外室就罢了,做事还这般毛毛躁躁的,留下了这么多指向你的蛛丝马迹。”
周氏板着脸训诫着严如月道:“咱们内宅里的女人,若是想让另一个女人消失在这世上,使出来的手段一定要无声无息,不能让人瞧出任何端倪来,你可明白?”
严如月抹了泪,乖顺地点了点头道:“女儿明白了。”
周氏在魏国公府里待了两个时辰,因镇国公府里还有一堆事务要操心,便趁着黄昏余晖降临之前离开了魏国公府。
严如月心情舒朗些了后便问唐嬷嬷魏铮的行踪。
唐嬷嬷神色闪烁,避而不答道:“世子爷应是去刑部当值了。”
“昨夜他宿在了苏园,今日是否还会再去留宿?”严如月自嘲般地问道。
唐嬷嬷安慰着她道:“不会的,苏园大半的屋舍都烧了干净,爷这般矜贵的人,怎么能习惯宿在这种地方?”
严如月笑得愈发凉薄,眸中掠过几分神伤,“万一爷为了那外室,根本不在意苏园是否残破呢?”
唐嬷嬷慌了神,连忙道:“夫人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爷昨夜不过是生了您的气才会赶去苏园,在爷的心里定然还是夫人最为要紧。”
“只怕,再过些时日就不是这样了。”
唐嬷嬷见她如此自苦,又思忖着该用何等言语来安慰她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她立时去廊道上问冰霜外头是谁在吵闹。
冰霜神色惊惶地说道:“嬷嬷,是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西霞阁。”
“西霞阁?”唐嬷嬷蹙眉问:“那地方可离爷的外书房很近,是谁要住在西霞阁里。”
冰霜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得半晌都不敢答话。
唐嬷嬷立时低声呵斥了她一番,她这才讷讷地开口道:“是……是那个名为宁兰的外室。”
这一刹那,唐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卑贱、不值一提的外室为何会出现在魏国公府,搬进离世子爷的书房如此近的西霞阁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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