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阳公主府。
公主府的石狮子旁停了十几驾车马,各家的马夫将这一条正街围的水泄不通。
魏铮与严如月相携着走入公主府,来往的打量眸光纷纷落到两人身上。
严如月笑盈盈地与相熟的女眷问号,一面与魏铮依偎在一处,时不时扬首朝他莞尔一笑。
魏铮也回以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笑意。
一时便有婚后过的并不和睦的女眷朝严如月投去些艳羡的神色。
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严如月极得魏铮欢心,即便两人成婚三年无子,也依旧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一进公主府,男女便分了地方,严如月去花厅里吃席,魏铮则去了前厅。
花厅内,金阳公主众星捧月般地立在女眷之中,高昂着满头珠翠,冷冰冰地瞥了一眼人群末尾的严如月。
立时有丫鬟上前替严如月引路,她走到金阳公主身前,朝她福身行了个礼。
“如月见过母亲。”行礼之后,严如月便起了身,意欲往身旁的扶手椅里一坐。
不想金阳公主却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严如月,指了指身后婢女打扮的女子道:“宁兰,还不快去给夫人端茶。”
花厅内左右两侧的扶手椅里坐着的贵妇们都是唐氏特地唤来的嘴碎之人。
这些贵妇们都各怀鬼胎,约莫猜出了金阳公主的用意,便笑着道:“还是公主会调理人,身边的丫鬟瞧着都十分水灵呢。”
这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宁兰便施施然地从金阳公主身后走了出来。
她身段婀娜如细柳,微微抬起头后,露出一张含羞带怯的桃花面来。
宁兰鼓足了勇气走到严如月身前,端着茶盏递给她眼前。
严如月本是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之处,她也不知晓宁兰生的什么模样,倒是唐嬷嬷见过一次宁兰,瞥来一眼骤然僵在了原地。
眼前这娇艳似花的女子分明是世子爷养在苏园的外室,若夫人接过茶盏,那岂不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此时此刻,宁兰微微躬着身子,朝严如月递去茶盏。
严如月正要伸手接过那茶盏时,身后的唐嬷嬷立时挥开手臂拍飞了那茶盏。
白玉茶盏被挥击在地砖之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将花厅里的所有贵妇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嬷嬷身上,锋芒在背的窘境之下,唐嬷嬷立时满脸尴尬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失手打翻了茶盏,还请公主、夫人恕罪。”
严如月也蹙起了柳眉,心里不知晓一向稳重的唐嬷嬷今日行事为何这般毛毛躁躁。
她也赧然般地朝金阳公主一笑,又颐指气使地指着宁兰说:“快把这茶盏收拾了。”
宁兰却没有任何动作。
金阳公主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立刻领着宁兰往西侧扶手椅旁的团凳上一坐。
临到这时,严如月也终于瞧出了些端倪。
宁兰的打扮太奢靡富贵了些,金阳公主与金嬷嬷的另眼相待也显得格外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怔愣后,上首端坐着的金阳公主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一片万籁的寂静之中,她直勾勾地盯着严如月道:“她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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