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大户里的手段,便愈发想要借着魏铮往上爬。
“经了昨夜的事,夫人只怕是愈发恨我了,我只怕会连累了嬷嬷。”宁兰似是而非地说道。
朱嬷嬷既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铮跟前又有几分体面。
如若朱嬷嬷能长此以往地陪伴在宁兰的左右,她自然是能似如虎添翼般进益颇多。
面对宁兰的试探,朱嬷嬷便直截了当地回话道:“姑娘放心,奴婢会时常陪伴在您的左右,将来您有了子嗣后,奴婢还要照顾小公子呢。”
彼此心照不宣地说完了这一番话后,宁兰胸膛内的这颗心也终于不再慌乱。
历经昨夜一役,她往后定然会是严如月心上的一根刺。
好在她也不是怯懦的人,大不了就迎难而上罢了。
*
梅园的消息传回到清月阁,严如月气得又砸碎了一套汝窑玉瓶。
唐嬷嬷心疼的不得了,就在严如月举着一对如意鸳鸯茶盏要往地上砸去时,朱嬷嬷忙奔过去阻拦了她。
“夫人,这套茶盏是家里老祖宗赏赐下来的,取得是个鸳鸯交颈、琴瑟和鸣的好寓意,这不能摔啊。”
唐嬷嬷苦劝了一番,好歹是阻拦了严如月要摔茶盏的动作。
她怔惘地被唐嬷嬷抱在怀里,美眸里滚下了两行热泪,伤怮之意凝在其中,转眼又成了淬了毒的恨意。
“爷不仅没有发卖了她,昨夜还宿在了梅园里,可见这外室当真有几分本事。”
严如月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从喉咙口挤出了这一番话。
唐嬷嬷听了只有心疼的份儿,她立时将严如月搂得更紧了一些,只道:“老奴知晓夫人心里委屈,只是女子在世总要历经这么一遭,那外室虽野心勃勃,有一句话说的却是没错,不是她,还会有别人来做爷的外室。”
谁叫严如月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成婚三年都没有给魏铮诞下一儿半女。
金阳公主又是这般强势的婆母,软硬兼施也要让魏国公府后继有人。
她只在梅园里给世子爷安排一个外室,而没有收用个良妾进门,已是瞧在了镇国公府的面子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唐嬷嬷在察觉了宁兰的野心勃勃后,便苦劝严如月尽快铲除她。
严如月便在魏铮跟前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一番。
魏铮怒意凛凛地离去,本以为他必定会将宁兰发卖,不曾想宁兰不仅安然无恙,竟还能将魏铮勾得留宿在了梅园里。
可见她除了美貌外,还有些勾引男人的本事在。
此时此刻,唐嬷嬷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宁兰这外室虽身份卑贱,等到将来怀上子嗣后,定然会成为严如月的劲敌。
要想破局,就要让严如月心甘情愿地扶植起一个比宁兰更貌美、更狐媚的女子。
她们二人自相残杀,严如月方能坐收渔翁之利。
思忖再三,唐嬷嬷便开口向严如月进了言。
短短的一息之间,严如月的脸色陡然灰败不堪,整个人不可自抑地发起抖来。
半晌后,她姣美的脸庞里隐现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嬷嬷,难道我只有这条路能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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