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眼神转去,他就看到了那张大床,突然间就想起了那股令他愤怒欲死的气味,血就往头上涌去,这一刻,他很想打人毁物发/泄情绪。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冲动。
深深地吸气,呼气,他缓缓平静下来,唯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是成事的基础,如果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不仅会成为一个工作与生活的失败者,更会影响到自己未来将要实施的计划。但燃烧的怒火让他真的很难克制下来,他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才能缓解心绪。
正好,拿来的两套针孔/摄像设备还剩下了一套,他索性便拿来了剩下的这一套,直接安在了床对面的插座后面。
做完这一切,消除好所有的痕迹,吴浩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个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针孔/摄像机,他突然间有些后悔,很想把它再拆下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愿,它永远都用不上。也但愿,叶青蕊,你别真的让我抓到你做的丑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吴浩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插座盒,然后就走了出去,关好了房门。
不过,就在他刚要回去工地的时候,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是工地的工长周海的电话。
“浩子,快来二院,咱们工人受伤了”,周海在电话中无比焦急地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吴浩狂吃一惊。
“就在刚才,一个工人正在踩着木跳打吊顶,结果不小心栽下来了,把脖子摔断了,现在生命垂危,刚送到二院,正在骨科手术室里抢救呢”,周海急急地道。
“我马上到”,吴浩心急如焚,赶紧一打方向盘,向着二院便驶了过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吴浩真不知道自己的命怎么这样不好。
他突然间想起,今年好像是本命年,据说谁过本命年都得遇到几件倒霉的事情,或许,接下来的这半年都会很难熬吧?
“我什么时候神神叨叨地相信这些东西了?真是要命”,吴浩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声,专心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吴浩认识那个摔断脖子的工人,是个木工,叫胡长河,平时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一身廉价的劳保工作服,抽烟只抽最劣质的香烟,喝水只喝凉白开,矿泉水都舍不得买,攒的钱都给老婆了,老实巴交的,倒也是个好人。
可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叫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他刚刚赶到医院,伤者的几个女性家属就跟见了生死仇人一样扑了过来,险些挠了他一个满脸开花,幸好周海和几个工友赶紧拉开了她们。
“告诉你,吴浩,要是我们家老/胡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带着俩孩子上你家住去,这辈子你就等着养我们吧”,那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指着吴浩连哭带嚎地骂道。
“她是胡长河的老婆,李玲”,周海低声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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