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不喜欢爹,听盛忠远问话反而憋住了嘴巴,只一个劲儿地抽抽搭搭,看着像是个可怜的小受气包,这次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盛忠远就问闺女:“岁岁咋哭了?”
盛遂禾本意是想让岁岁假哭,没想到岁岁是真的难过,她心里更气愤爹的作为,因此没好气地撇着嘴,阴阳怪气道:“小勇他们喝麦乳精呢,太好喝了,比糖还甜,还有牛奶味儿呢。”
盛遂禾把盛遂勇刚才的语气模仿了个十成十,“略略,就不给咱姐弟俩喝,大房不配喝好东西。”
盛忠远气恼:“你这是学的啥?”
前面几句还能说是小孩子不懂事耍脾气,可后面那句就变味了,啥叫大房不配,那麦乳精可是他拿过去的!
这话要是没大人教,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说?
他感觉闺女在讽刺堂兄弟姊妹,可是小勇他们平时都是乖孩子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盛忠远不知道最后那句是盛遂禾自己补充的,不过大差不差了,盛遂禾确定二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盛遂禾很想给爹翻一个白眼,但是她知道这时候不是和爹对着干的好时机,他们现在得一致对外才行。盛遂禾就压下白眼,给爹使眼神去看盛遂勇他们几个。
盛忠远抬头一瞧,除了他家两个娃,二房的三姐弟和三房的小峰都端着碗白花花冒热气的麦乳精在喝,而他亲生的小儿子可怜巴巴地坐在小板凳上,抹着眼泪直哭。
他平时待外人好,是想着外人能谢他一声,以后也承他的人情,不是想看见别人吃着他给的东西,还反过来排挤他家的娃。
盛忠远立马冷了脸,盛忠文一看大哥的表情就迅速反应过来,打了盛慧一巴掌,呵斥道:“你们还吃上独食了,赶紧给弟弟妹妹也泡两碗来!”
“遂禾跟岁岁可别生气,你们大姐小气,二叔帮你们骂了啊,等会儿就给你俩泡上。”盛忠文一脸慈爱的笑容,几句话将罪名全安在了大女儿盛慧身上,把盛遂勇摘得精光,还打消了大哥盛忠远的怒气。
盛慧红了眼眶,却什么都不敢说,端着手里的碗往厨房跑。
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盛忠远虽然生气,但不能再挂脸,不然就是跟小孩子过不去。
不仅是当大伯的得大气一点儿,就是普通大人也没法和孩子计较,传出去了会叫人嚼舌根。
盛忠远是不能摆脸子,但盛遂禾一个十岁小孩可没啥好顾忌的,也不愿意叫二房回回欺负了岁岁就轻易地浑水摸鱼过去,上辈子岁岁意外身亡的账还没算清过!
“我不稀罕那一口喝的!但那是我娘买给岁岁的麦乳精,是给俺弟补身体的,现在岁岁一口都没喝着,爹你看他都瘦成啥样了,回头风一刮都能跟麦秆子似的飞天上去!”盛遂禾不依不饶地叫喊,力争让所有村里过路的都听见。
丢脸?她没做错事,她可不嫌丢脸!
盛忠文心里责怪大房家的二丫头泼皮,但面上得哄着:“二叔让你姐给你俩泡了,岁岁那身体是该补,回头让你奶给岁岁买肉吃。”
这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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