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在前厅等着呢,你去给她请安吧。”
姜令芷一愣。
记忆中,这位姜老夫人总是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总是嫌弃鄙夷瞧不上她,觉得她言行举止粗俗,还派了两个嬷嬷,一直拘着她学规矩。
其实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苦,可正因为如此,她如今在国公府,许多事才不至于抓瞎。
她对这位老夫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可更多的是害怕,所以十分不愿意去。
可姜浔二话不说,就拎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揪了过去。
前厅里,楚氏正陪着姜老夫人坐着。
姜老夫人穿着一身橄榄绿的衣裳,瞧着十分低调,但姜令芷在乡下学过刺绣,一眼就看得出,上面暗绣的莲花纹,非同寻常。
姜老夫人头发花白,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威严端肃,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即便是跟楚氏说话,也是从未拿正眼瞧她。
也就是看着姜浔和姜令鸢进来后,脸上才带了几分笑意,关切了几句,还让下人端来了二人喜欢喝的甜汤和点心。
而姜令芷连杯茶水都没人上。
就好像是个走错门的乞丐一样,根本无人关心搭理。
姜令鸢扑在姜老夫人怀里撒娇,回头冲着姜令芷招手:“姐姐,你快来跟老夫人请安呀。”
姜老夫人这才像是看见姜令芷似的,鄙夷地打量她两眼,冷笑道:“来人,按住她,请家法!”
姜令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几个粗壮的嬷嬷按倒在地。
“祖母,这是做什么?她......”姜浔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下意识地上前去扶她:“她做错什么了?”
姜老夫人冷笑一声,倨傲道:“做错什么了?她送回来的回门礼单上写着狐皮大氅,管家入库房时,却是灰鼠皮袍子的,你说,我们姜家怎么养出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姜浔一听这话,顿时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坐了回去。
楚氏和姜令鸢自然是不会劝的,他们巴不得姜令芷好好受罚。
很快,家法就被请了过来。
那是一根荆棘藤条,上面还长得倒刺,姜老夫人亲自拎着藤条,冷声道:“今日,我会罚你二十下。”
姜令芷一愣,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她的回门礼全都是陆氏帮忙操持的,听说后来萧老夫人又添了些,却也绝对不会出这种差错。
不用想,这以灰鼠皮袍子换了狐皮大氅的事,自然跟陆氏脱不了干系。
姜令芷自觉讽刺至极,陆氏和萧宴不愧是母子俩,想要的东西不敢争取,偏要行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
却她因此来受这姜家家法。
雪莺和云柔吓得脸都白了,那荆棘藤条瞧着就吓人,二十下打下去,人还有命活吗?
赶紧劝道:“姜老夫人,我们四夫人如今已经是萧家的人了,您......您不可这般惩罚她......”
“你们萧家的人?呵,很快就不是了!”
姜老夫人从衣袖中掏出一写满字的纸:“这是义绝书,待行完家法,姜令芷便会按上手印,往后,与你们萧家再无瓜葛。”
雪莺和云柔彻底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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