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糖的手机开了免提，因此律师说出被指认者是陆学成的时候，温平生和唐小糖异口同声道：“不会是他。”

挂了电话，唐小糖心情有点微妙，不知该怎么形容陆学成，就听温平生轻笑一声：“看来这位陆先生不仅坏而且还蠢。”

……这个形容相当精准，唐小糖觉得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片刻，唐小糖突然脚下一顿：“我以前的那些照片应该是从他手里流落出去的。”

“放心，到时候让他全部交出来。”温平生默契地读懂这话背后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出言安慰道，“毕竟我都没有你以前的照片，他凭什么有，对吧？”

唐小糖愣了一下，走了几步后才一脸认真道：“我妈那里收着我小时候的很多照片，不过……”她顿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他家温先生老干部的外表却有一颗少女心，最喜欢可爱的东西，可是，她闷闷道，“我小时候不太可爱。”

这一刻就可爱极了，考虑身边不时有路人经过，温平生忍住捏脸的冲动，笑着反问：“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吗？”

“温先生，你这句话求生欲好强。”

看唐小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温平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二天稍晚的时候，律师亲自登门拜访，送来最终调查结果，并询问唐小糖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律师没非什么力气就从陆学成口中问出了幕后指使者的名字。一听说他们要起诉自己，陆学成一秒都没犹豫，立刻就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也将自己几乎撇了个干净。

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唐小糖平静道：“这个您是专业的，法律怎么规定的，您怎么办就是了。”

“好的，我们会尽快处理。”不愧是按分钟收费的优秀律师，业务能力非常到位，不需要多余的废话。

送走律师，简彤忍不住骂道：“陆学成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怂？”

“这不叫怂，这叫有识时务，有眼力劲。”唐小糖平静地阐述，“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而已。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升职加薪就劈腿吴梦雪。”

温平生还在看律师给的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学成给出的答案居然是吴梦雪。

这个陆学成小聪明还是有的，他在供诉中不停地强调这是吴梦雪的报复。因为给他打电话指使他的人用的是吴梦雪的手机，声音也和吴梦雪很像，而且他都是晚上接到电话。他只是个胆小的普通人，他是出于恐惧的心理才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的，因为他认为对方是鬼。

“怕鬼这可真是个很好的理由和借口。”温平生嗤笑一声，这个陆学成蠢就算了，偏偏还自以为是，就知道耍这种小聪明。

吴梦雪是死了，可吴梦雪又不是没有家人。正常人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吴家人拿了她的手机来装神弄鬼吗？陆学成这么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第一反应是相信闹鬼？这种糊弄鬼的话，谁信！

“吴家人为什么会这么恨你？”温平生有些不解。

“就是，她被杀关你这个被她三了的受害者什么事，吴家人脑子有坑吧！”

不，认真想一想，虽然自己很无辜，但好像和自己还真有很大关系。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问，唐小糖才想起来他们并不知道吴梦雪那个案子的真相。

查明真相后，一方面她被吴梦雪的心思给恶心到，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温平生在真相中的地位有些尴尬，所以就没和任何人说。

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到底还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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